看到宁露责备的信息,陆慎霆脸色难看,当即拨通了徐助的电话。
对剧组发生的事,徐助也刚刚才了解。
他正斟酌字句,想着如何跟陆总汇报此事,不成想他已经知道了。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刻,徐助虎躯一震。
陆慎霆:“徐助,你是不想干了吗?非洲分公司那缺个负责人,要不你明天收拾收拾东西过去吧?”
听着这掺着冰碴的声线,徐助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对不起陆总,不是我知情不报,我也是才知道的。”
“何导那边在事发时只通知了秦总,我五分钟前才知道剧组换人一事。”
因为陆氏也是这部剧投资人,所以剧组不管是延期还是换人,都得经过他们的同意。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慎霆现在也没空追究他责任,他只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徐助把了解到的情况一一说了一遍。
偌大的办公室寂静无声,只有男人沙哑浓重的喘息。
玻璃缸里的烟头已尽数熄灭,他像蛰伏于黑暗的野兽,急不可耐地想外出觅食。
“帮我查一下,那个男人现在所在的位置。”
徐助嗓音温吞,半晌才懦懦地‘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陆慎霆娴熟地在通话人列表中找着某人的号码。
他表情阴鸷,眼神中透着杀意。
“单子来了。”
凌晨三点,酩酊大醉的男人摇摇晃晃地在公路上蹒跚。
林子航眼神尽是不甘,双手掂着酒瓶的同时,嘴里还毫不留情地骂骂咧咧。
这部戏的男二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舔来的,就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就被赶了出来。
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为什么年过半百的秦怀远可以,而他不可以。
那贱人还没火呢,就端了副影后的架子。
剧组其他人都是脑瘫,为了捧资本家的臭脚,居然堂而皇之地霸凌他。
想起那女人如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神,他心痒难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要是能跟她睡上一晚,今日之事,他大可以一笔勾销。
“贱人!老子迟早要了你!”
“那些看不起我的畜生!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报复回来!”
穿过红灯区,路面只剩几个脚步匆匆的行人。
雪花在半空中纷纷扬扬,路面已结了层晶莹剔透的薄冰。
将酒瓶砸在地上,他随手点了支烟。
刚想找个酒店休息,屁股就被一黑影猛地踹了一脚。
“他妈的!谁呀!”
笨拙的身子沉沉趴在地面,林子航下巴磕出了一道血印。
他面目狰狞地转过头,想兴师问罪。
头发就被一健硕的身影拽住,不由分说地拽进两米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
这一晚,白宜宁睡得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