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白宜宁根本来不及反应。
被保镖簇拥着,踉踉跄跄回到车内的时候,她脚步还有些不稳。
将拳头小心翼翼地从袖筒中掏出,掌心躺着张白色的卡片,卡片上用水笔写了个大写的箭头,摸不透究竟是什么含义。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沈仁应该没疯。
他刚刚之所以癫狂地将她一把拽过,应该就是想利用这张纸片向她传递信息。
精神病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之前在监狱他清醒的时候,还咬死对以前的事不肯透露半句,可为什么如今……
难不成,那高墙铁栅中真有洪水猛兽,一步步吞噬着他残存的心智。
箭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宜宁冥思苦想,都想不出分毫线索。
沈仁既然执意给她发消息,为什么不放些通俗易懂的信息?
唯一可能的原因是他在怕,怕纸条落入他人手中,连最后的底牌也全交代了出去。
“小姐,你还好吧?”
见白宜宁魂不守舍地盯着纸条发呆,前座的司机关切地扭过头询问。
“还好,回家吧。”
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她得尽快弄清楚纸条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心跳掷地有声地在胸腔中鸣响,她眼皮一直跳,仿佛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整整一天,秦风都没有联系她。
他似乎已经将昨日醉酒的放纵忘得一干二净,也没有要向她解释的意思。
对他的疏离,白宜宁着实是松了口气。
在这种尴尬的阶段,的确不适合打照面。
她母亲的事,她一个人同样也能够查清楚。
夜半时分,肖玉二人风尘仆仆地从国外赶了回来。
白宜宁将纸条交给她,肖煜盯着这莫名其妙的线索,脸色愈加凝重。
“宜宁,这你能破解吗?”
她对沈仁的为人并不了解,当初她落荒而逃跑去国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
“暂时还没想到。”白宜宁遗憾地摇了摇头,“您说事情是不是我想得那样?”
其实到现在她都不太确定,毕竟沈仁情绪不稳,也许这个箭头没任何含义也说不定。
“不清楚,就只能等。”肖玉将纸条塞回到她手中,“转院手续在办了吗?”
她总觉得,有人在阻挠她调查这件事。
“在办了,”白宜宁点头,“今天我派了两个人,专门盯着这件事的进度,应该就这两天。”
她信不过张医生,倘若要是把事情全权交给他,很有可能会无疾而终。
沈仁的生命安全对她而言现在是头等大事,不能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