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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
这温热的呼吸带出的酒香气伴着男人淡淡的体味，在半封闭的空间里，瞬间就让姜娴紧张起来，头皮和后颈一阵阵发紧。
她真怕肖夏会失态。
那就太尴尬了。即便他喝多了。
还好，两人靠的那么近，身体几乎相贴，但肖夏仍然是很绅士的扶着她，并没有暧昧的动作。
过了大约十几秒，他站直了身体，说可以走了。
看来真的是腿麻了。
姜娴开始腹诽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肖夏有程晓晓这个女朋友，他怎么可能乱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洗手间，肖夏自己俯身洗手洗脸，对她道：“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进去。”
姜娴应了声，便匆匆回了包间。
程晓晓已经走了。
姜娴不由得纳闷，想不通。肖夏喝成这样了，她怎么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私下里那么亲近，公开关系却如此淡漠，这是为什么？难道这是有钱人的怪癖？
就喜欢用两个面孔生活？
她不懂。
当看到肖夏回到包间，故作轻松地跟其他人寒暄，眼神中又难掩落寞，姜娴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同情之心。
这个变态的工作机器其实也没有那么无懈可击。
也有不如意和伤痛的时候吧？
比如现在，那个最该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已经走了。现场一群人，依旧在闹闹哄哄的。他身处喧嚣，但心神已游离。
他们没有人把一个男人喝吐了当回事。
甚至，姜娴能感觉出来，肖夏自己也没当回事。
她只能打起精神，继续陪着他应酬。
王总、魏总是男的，没有异常。
庄总是女的，漂亮，但已婚，二胎。没有异常。
罗总是女的，未婚，单身，但长相，一言难尽。
姜娴看他们四人，如出一辙的笑容，虚伪客套着，或敬酒，或一脸认真的与他人攀谈。
甚至都没人留意她。
看向她的时候，看的也是她身旁的肖总。
看的不是她。
姜娴收起小心思。
决定不再乱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