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一切选择之后，最后出现的结果哪怕再不可能，那也是真实。

出现在夏言面前的恐怕是——

还未觉醒能力之前的芙兰朵露·斯卡雷特。

“大..大哥哥？”

那嗫糯的声线带上了一丝害怕的颤音。

芙兰眼眸一眨一眨的，那怯弱之意越发明显了。

“生..生气了吗？对，对不起，都是芙兰的错。”

显然，看到夏言认真思索，没有理会自己的反应，让女孩误会了。她有些怯弱……不，甚至达到了‘卑微’程度在道歉着。就像是害怕久违到来的温暖再度离自己而去的反应。

“¨々不，没有！我没有生气，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而已。”

“真……真的吗？”

那带着一丝期盼又怯弱的眼神，投向了夏言，让他本能的点了点头。

芙兰开心的笑了起来：“太好了，大哥哥没有生我气。”

夏言微微一笑，轻轻抚着芙兰的脸颊。

说起来，他一直没听过蕾米讲述过去的往事。驕傲如她，一直和夏言说着自己如何大杀四方，威严震慑群妖，被奉为‘永远鲜红の幼月’‘月下的红色恶魔’之类的事迹。

意图把夏言洗脑成她的狂热粉丝。

但连芙兰这般心灵纯澈的女孩，都对外界保持着怯弱和戒备，看向新奇事物的反应不是‘接近’，而是本能的保持距离。——这就足以窥见两人幼时的生活恐怕……并不友好。

等等，说起来芙兰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有戒备心？

夏言忽然一怔。

像是察觉到他疑惑一样，女孩两只白嫩幼小的手，抓住了夏言覆盖在她额头上面的手掌，将这只大大的手掌，挪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紧贴着掌心，开心的笑着。

“大哥哥，姐姐大人现在在哪里呀？”

她这般询问，仿佛笃定了夏言知道蕾米莉亚的存在一般。

这让夏言立刻明白过来了。

即使过去了数年之久，蕾米莉亚吸食自己鲜血时所留下的气息，也依然没有消散。那是‘制造眷属’的血液，在吸血鬼的意义上，那是制造家人的行为。

虽然血统什么的，对于灵魂物质化的夏言并没有意义。

可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和芙兰还是同一个氏族，还是兄弟姐妹的关系。——哪怕女孩不能理解‘氏族’的意思，可却并不妨碍她感到天生的亲切，放下了对夏言的戒备，像是依赖自己姐姐一样的向第一次见面的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