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仅仅是推测罢了。

泽尔里奇所持有的‘平行世界干涉’在他自己的预想中，最终甚至能通过干涉、复制出一个全新的平行世界。

然而……过了数以千计的时间，那也始终只是一个‘预想’罢了。

他通过连接根源之涡获得法理，缓缓完善第二法的进度，早已经陷入了一个长久的凝滞状态，没有任何进步了。——就仿佛他这一存在本身的‘器’，能容纳得下的法理，只有这一程度。

是以，泽尔里奇很早之前就对‘极之大法’的最终变化失去了期待，也从来不曾认为有人能达到那恐怖的境界。

“真是不得了的怪物……”在这种情况下，泽尔里奇一边笑着一边感慨着：“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所经历的平行世界中，无论哪个世界线都不曾见到过你。还是说……”

他忽然认真的看向了夏言，眼眸中闪动着火光。

那是期待和渴望的眼神。

夏言理解他想要说的话，也理解他的心情。

拥有第二法的泽尔里奇，能够自由的穿梭在型月大世界中。可是，在如此漫长的时光中，他一定……一定已经抵达过了吧？这个牢笼的边界处。

纵使双方是敌人，夏言也不禁露出了坦然的微笑，点了点头：“不错……这片天空是无限的。所谓的‘有限’，不过是另类的牢笼罢了。”

“原来如此……”

泽尔里奇露出了释然的表情，他神色古怪的嘀咕着‘原来是我学艺不精才不能出去吗’‘这么多年简直白活了’之类乖僻的话。

下一个瞬间，他忽然哈哈一笑，颇有些豪爽的意味：“对不起呢，少年，难得你告诉我答案。可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死在这里了啊。旅游可是我的兴趣……我还想见识一下更加广袤的天地。”

“稍微体谅一下老人家，放我出去如何？”

“你稍微提携下后辈，将第二法交给我如何？”

夏言毫不犹豫的反问道：“比起你，我更加能将‘第二法’的力量全部发挥出来。”

“确实是这样……”泽尔里奇不禁点了点头，五大法各司其职，都拥有各自的特点。可那奇迹的力量太过于庞大，因为‘器’的缘故，以及来自于世界的敌意，魔法使几乎难以将其发乎到极致。

唯有一个是例外。

那就是第三法。

因为，第三法本身，就是将‘器’不断进化，超越界限的法理。不存在需要考虑‘极限’的问题。

是五大法中最有希望发挥到最终形态的法理。

如果让眼前这个人持有自己的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的话，只需要时间的递进，对方很快就能顺理成章的掌握最终形态的‘平行世界干涉’。

一想到那个结果，泽尔里奇就不禁下意识的发寒，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