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多只能让夏言感到惊讶而已。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界融合的事件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可是，夏言却对另一件事情感到了不解和困惑。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本质？”

夏言闭目凝神，意图将感知渗透到整个地下城。然而，就算以他磅礴的精神力，却也无法干涉地下城的规则。他如今所处的层数是冒险者们尚未抵达的‘七十八层’，对于整个楼层的动向了若指掌。

但是，仅隔一层之差，七十七层与七十九层的情况，他却无法感知。

……

……

如果将『世界』看成一个封闭、自成天地的球体。

天界与人界，就是两个接触，粘合在一起的连环球体。

而地下城世界，就像是遥远的某个世界延伸出来的触须，链接在了人界。那个世界的怪物能通过这条触须通道，前往欧拉丽。

一言以蔽之，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层的地下城，就是一个未知世界链接着欧拉丽的通道。

“仅仅是第七十八层就出现了所谓的‘天使’？”

夏言看着面前被自己捕获，用『天之锁』绑住的怪物。

让他确认这个怪物是‘天使’的原因，在于对方的位格。确实是超越了人类的生物，只是浑身上下都被黑色气体污染着，变得丑陋而狂暴。这种黑气，给了夏言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这才是让他不解和疑惑的地方。

虽然他没有达成‘补全’，可从力量和存在形式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圣位。

正如青子所说，从一介个体生命抵达圣人之境，媲美于世界，这无疑是最高位的奇迹。

但居然会对这种黑气产生忌惮，就仿佛某种能威胁到自己存在的能量一样。

“情报太少了。”夏言摇了摇头，他忽然看向了地面，眼眸似乎透过了这层地面看向了更深层的地方，推测道：“不断地朝着下方前进的话，抵达那个未知的世界，应该能知道这‘黑气’的本质，但是……绝非明智之举。”

他绝非鲁莽之人。

面对未知的事物一根筋的冲上去，这不叫勇敢，而是愚蠢。

“关于地下城情报的话……天界诸神应该知道一些。”

夏言心中一定，手上陡然燃起了黑焰，手朝着前方一挥，象征着万物终末的黑色火焰蔓延，几乎在顷刻间就将这个宛若黑色天使焚烧的一干二净。随后，他便是头也不回的朝着欧拉丽方向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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