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称之为阿卡夏纪录，佛教称之为因果业绩，道教则称其为天道之书……

若有人能行使这一权能，世间都对其来说都会变得毫无秘密可言，每一个人的‘时间’都会被其所读取，无限接近于概念上的‘全知者’。

但，这有可能吗？

“胡言乱语！”

霍青娥横眉冷对，全然不相信。

夏言耸了耸肩，道：

“真是的……霍姑娘不相信的话，就让我证明一下吧？”

“证明？”

霍青娥微微颦眉。

“没错。”

他笑了笑，话锋忽然一转，低声道：“霍姑娘没有注意到么？知道你真实身份，甚至还知道你与丰聪耳神子关系的我，一直是如何称呼你的？”

“……称呼？”

霍青娥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某种微妙之处。

眼前这个男子，显然很熟悉通晓中原的礼仪，吐字方正。

称呼贵族出身，已经婚嫁，有家室的女子……一般用的都是‘娘娘’。

尽管不相信面前这个人掌握了‘天道之书’，但有一点霍青娥很清楚，那就是她的身份和过往，似乎已经被他完全看破了。自己豆蔻之年嫁入霍家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是当地的一件大喜事。

可是，对方却一直称呼她‘霍姑娘’。

“你————！”

霍青娥脸色陡然一冷，恼怒的瞪着夏言，神情愤怒。

是了。

一定是‘那件事’也被看穿了，否则不可能用那种刻意的称呼。

尽管早年就嫁入了霍家，可一心向道的霍青娥与那早已逝世的夫君却是没有任何夫妻之实，只是用了些许低等的幻惑之术，就足以迷惑一群平凡百姓了。欺骗家人，蒙骗婚姻——这等邪气凛然之事，也是霍青娥逐渐走向邪仙之道的原因之一。

之后的数百年，沉浸在修道上的霍青娥也从未触动过凡心，一心向道。

换言之，她本质上是一个尚未破蒂的女孩。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夏言将这句话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