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不能坐地上,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其中几人当即便准备,脱下身上穿着的衣衫,给秦弈垫垫。
抬手虚按,秦弈面色苍白的示意众人不用担心,“我和大家一样都是穷苦出身,不是什么娇贵的少爷!”
“地上坐一会儿就着凉,以前大冬天下河摸鱼的时候也没这么娇气!”
“对,咱主公这身子骨哪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可比的。”
“看那胳膊上的肉,一看就结实着呢!”
在郎中给秦弈处理伤口之时,徐骁虎蹲坐在秦弈身旁,低声道:“主公,刚才没跟你说,城头上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
“在我带人上去的时候,城头上的守军已经全部被人砍了脑袋。”
“足足有三十七人!”
闻言,秦弈眉头顿时皱起,“问过没有,会不会是咱们的人干的?”
“不是,我仔细看过尸体,跟咱们拿刀砍下的不一样。”
“断头处非常齐整,绝对是极其锋利的兵刃,咱们缴获的刀虽利,但一比可就差远了。”
秦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谁在暗中帮他,能在悄无声息间解决掉数十人,这绝对是一员猛将啊!
要是能招揽至麾下,绝对是他反梁的一大助力。
见秦弈皱眉沉思,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徐骁虎便知道秦弈也不知道那暗中帮他们的人是谁。
他还以为是秦弈这些年在外面认识的人在暗中相助呢!
“主公,不想这事儿了,你看咱们现在都起事了,这怎么着也得有个名啊!”
听徐骁虎说起这名号的事,不知怎么的,秦弈突然想起上一世,爷爷总拉着他看的族谱。
喃喃一声:“爷爷你可别是忽悠孙子的啊!”
想到那事儿,秦弈心中不由做出了一个决定,“从今日起,我等就称秦军!”
“以秦为名,讨伐暴梁!”
“秦军!”徐骁虎口中念叨一声,还挺朗朗上口。
而且秦这个字除了是秦弈的姓之外,徐骁虎还感觉着有一股磅礴大气,威武之感。
而当众人知道秦军这个称号后,也无不赞其朗朗上口,有那么一股子的威武霸气。
梁王衍五年,秦军建立。
一个恐怖的国度正从沉眠中缓缓复苏!
与此同时,楚地。
一名白衣男子,手指下意识地颤了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指一掐。
顿时仰天放声大笑,不顾周边之人的异样目光,只是嘴中不住的念叨着:
“快了,快了!”
“卦中的无边黑甲,还有那道玄服,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一千多年了,也是该到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
入夜,秦弈赤裸着上身站在院中,抬头望着高挂苍穹的明月。
脑海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世道真奇怪,把一个只想过安生日子的人,硬生生逼成了反贼头子!”
“呵!”
摇了摇头,秦弈转身回到房里准备歇息。
没有人看到,秦弈眼中的那对乌金重瞳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不住的颤动,正准备冲出。
突然。
秦弈脑海之中涌上一阵剧痛!
当即一头栽倒在床上,左肩上的伤口当即被崩裂开来。
但比起脑海之中传来的巨大痛楚,左肩伤口上传来的痛楚,都算不得什么了。
秦弈整个身子都不由的蜷缩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
“为…为什么头这么痛,好像…好像要…要裂开一样!”
秦弈刚想向外叫人,可一股更为猛烈的剧痛传来,使他彻底的晕厥了过去。
屋内的动静没有惊动任何一人,哪怕是屋顶月下盘坐着的那抹白衣。
不知过了多久,处于昏迷之中的秦弈,渐渐有了些许意识,但还是迷迷糊糊的,就想这么一直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