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县有两万守军,就是不知阳城有没有啊?”
“哈哈!”
秦弈的话宛如天雷一般,重重的轰在了陈义的心底,“阳城!”
一瞬间就红了眼的陈义一脚就将身旁的郡尉踢翻在地,“你是怎么带的兵?”
“阳城若失,本官拿你祭旗!”
郡尉林表不敢置信的望着陈义,“怎么带的兵?谁带的兵?我带的兵?”
当初是谁说一群泥腿子,能懂什么兵?一群只知蛮干的泥腿子何足为惧?
“陈郡守可得轻点儿,别把这位大人给打死了,不然日后谁来替大人背锅啊!”
“哈哈哈……”
身旁的几位千将当即大笑出声,连带着手下士卒也爆发出一阵大笑。
秦弈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再继续跟郡守掰扯,带着手下兵卒退回大营。
“大军驻扎之地,夜间的巡逻人手务必安排到位,且在邙县四周将暗哨全部派出去。”
“那郡守不管是夜袭还是想撤兵,都必须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主公,你就放心吧!”
“这四周巡逻之人都是末将亲自安排的,邙县四周更是安排有数名暗哨,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见赵信已经安排妥当,秦弈也不再多言,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邙县,面对有着两万守军的邙县,秦弈的心情在这一刻却是无比的平静。
不管那陈义是据守邙县,还是撤兵回援阳城,或是出城迎战,秦弈都已立于不败之地。
一万秦军对两万梁军,秦弈可能确实不是对手,但他不是傻子。
打不过可以撤嘛!
只要拖到李存孝攻下阳城,拖到济阴、南合援军到来,这两万梁军,他未曾没有一战之力。
就算是最坏的打算,陈义据城不出,秦弈如今也不惧了。
若陈义据守的是阳城,秦弈还真拿他没办法。
毕竟身为郡城自然不似县城一般,门小墙低。
但若是邙县,秦弈手下的万余人,再加上济阴和南合征募的万余兵员。
到时组起一支先锋敢死队,由典韦亲自率领,只要能将典韦给送到城头,站住脚,以典韦的武力,拖延一时半刻,为后面的将士争取些许时间不是问题。
届时这邙县是姓秦还是姓陈,只有天知道。
而且秦弈有预感,这位“用兵如神”的郡守大人接下来怕是还会给他一些惊喜。
“攻城乃下策,若是这位陈郡守慌了神,率兵回援阳城,那可真得为他准备一份谢礼啊!”
……
简易的大帐之中,秦弈已然入睡,但平日都是安安静静待在他脑海之中的国玺却是突然窜出。
悬浮在秦弈胸口上空,发出阵阵微光,照亮了周身缠绕着的无数缕黑芒。
嗡~
一声轻鸣,一道黑芒掠向秦弈,正处于入睡状态的秦弈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已是立于万丈苍穹之上。
等秦弈看清楚周围之景后,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他不恐高。
但任谁在睡觉的时候,睡着睡着突然就睡到了不知有多高的高空之中,也会被吓得三魂丢掉两魂,七魄丢掉六魄。
不过,惊慌很快就被眼前出现的物体给驱逐,浑身缭绕数缕黑芒的通绿国玺。
不知为何,秦弈感觉国玺上的五条小龙,似乎活了过来。
“错觉吗?”
似乎在回应秦弈的疑问,一条趴伏着的小龙突然动了动爪子,甩了甩小巧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