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李秋水是道心破碎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真相是如此的扎心，把她都扎麻了。

看到李秋水如此模样，天山童姥也是面带几分愁苦和同情的时候，段誉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要说天龙全书，都是一个想要而不得的故事。

未发生的他能改变，已发生的却只能勉强止损了。

莫得办法。

只能说这俩人执念太深，现在纯属是长痛不如短痛，知道真相总比糊里糊涂的接着斗要好。

过了一会，李秋水也冷静了不少。

毕竟九十来岁的人了，不至于这点压力都受不住，只是神情依然有些凄然麻木。

她看到了身边的天山童姥，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愧疚感。

当对无崖子的眷恋消失之后，李秋水想通了不少的事情。

当初，的确是她用了不少卑劣的手段害天山童姥，目的就是把无崖子抢到身边。

后来更是害得天山童姥一生不能长大。

若不是现在段誉练成了逍遥御风，教授天山童姥可以让她继续长大的话，这件事情可永远也化解不开了。

再想想自己，一辈子就为了个无崖子的感情，先是害自己的师姐，后来自暴自弃和丁春秋勾搭在一起，脸被划伤之后，还摆烂一样的养了不少面首，和荡妇根本没区别。

李秋水悟了。

她觉得，我真傻，真的。

一辈子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我特么图啥啊？

想开之后，李秋水就是后悔，虽然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当初，的确是她先对天山童姥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