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县一旦成立,必然会紧跟着安排教谕,建立公办学堂,要求所有未成年孩子必须入学识字,学习孔孟礼法,这是宋毅骋一直坚持做的事情。
但是竹堑县成立时间不久,百姓的成分也不一,好些孩子都是没有底子的,完全的文盲,所以在一个班的学生岁数大小都不一样,分班主要看识字程度。
这天这个大孩子没有要到钱物,又对小孩子进行了一顿殴打,可是却失手将小孩子打死了。
这大孩子见四下无人,就在荒野挖了个坑儿,将小孩子埋了,但小孩子命大,当时还没死透,在被埋的时候,居然从昏迷中醒来。
大孩子见状,害怕事情败露,直接拿起铁锹,冲着小孩子的脸上就是十几下,直接铲了个稀烂。他以为这件事没人会发现,却不曾想这一切都被一个过路的小女孩儿看见了。
小孩子家人见孩子上学一直未归来,就出去寻找,正巧碰到小女孩。
结果显而易见,衙役们很快就把大孩子抓获,顾其言作为县令直接就判了绞刑,虽然不用身首异处,但也是个死刑。
大孩子家人不服,说他还是个孩子,就大闹了县衙公堂,但顾其言并没有改判,杀人偿命历来如此,怎能因你岁数小就例外呢,那这岂就是免死金牌!
这家人仗着家族人多,于是就跑来了淡水,请知府给他们做主。
沈宝一看这个情况,知道顾其言所判无有差错,正在给这家人做工作,可这家人不依不饶。
围观的人多了,事情也就大了,这家人还在外面到处造谣,说什么官官相护,草菅人命之类的。
他们是造谣一张嘴,可沈宝处理起辟谣来可就麻烦了,这不,今天又来大闹知府衙门,而且,还有好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宋毅骋一听这个,那还了的,“这家人哪来的?”
“老爷,都是大月国其他各府的流民迁徙而来。”
“哎,学堂还要加强啊,这不识字不知礼啊,还要加强教育。”
“不是的,老爷,这家人以前是地主的,家里有私塾的。”
见宋毅骋露出疑惑之色,老周接着说道:“他们是被流寇抢了个精光,还好他们逃的早,不过半路快饿死了,为了吃的,也就跟来了咱们台湾府。”
“哎,仗义每多屠狗辈!他们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吗?”
宋毅骋听完之后脸色铁青,“这成何体统!律法岂能因年龄而偏袒?如果他们觉得孩子小就可以胡作非为、逃避律法制裁的话,那社会岂不乱了套?走,跟我去看看这家人到底有何说辞!”说着他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老周连忙跟上“老爷,这个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将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到时候怕会有更多的人钻这个空子来利用孩子犯罪。”
宋毅骋点点头表示赞同:“你的担忧很有道理,所以我们必须要坚守律法的原则和底线,不能被这种恶劣的风气所带偏,先去看看情况如何了。”说着他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