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今日怎有闲暇光临我这小店?”店东家姓白,所以开的这个澡堂子叫白玉池。
“白东家,今日有贵客临门,特来你这汤池舒缓筋骨,享受一番。”陆世堂微笑回应,两家关系不错归关系不错,但他也并不能过多透露宋毅骋的身份,毕竟朝廷大员、封疆大吏的身份,并非随意可显摆的。
“哦?”白东家目光转向宋毅骋,拱手道,“贵客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宋毅骋摆手示意,“白东家太客气了,贵店的服务已是周到至极,让我有了此生难忘的体验。”
白东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陆公子,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位恐怕就是陆家小姐的夫君吧?”白东家虽然是跟陆世堂说话,但却看向了宋毅骋。
“白东家好眼力,正是。”宋毅骋一看,既然被认出来了,也就没必要否认。
“哎呀,不敢不敢!”白东家连忙行礼,“小民白展堂,见过宋抚台,招待不周,还请宋抚台恕罪。”
“哈哈,白东家果然是个玲珑人。”宋毅骋笑着点头,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背景人家是一清二楚,正欲说些什么,忽然瞥见走廊中走出几人,为首之人竟是他的旧识。
那人一见到宋毅骋,顿时愣住了,随即慌忙快步跑来,“老爷,您怎么也在这儿?”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毅骋派往南京主持工作的耿小星。宋毅骋见状,不禁有些意外,“耿小星?你怎会在扬州?”
白展堂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位天字号的贵客,竟然还是旧识。他连忙殷勤地邀请道:“宋抚台、陆公子,此处人多嘈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小民已在后堂暖阁备下了酒菜茶点,还请诸位贵客移步暖阁,慢慢叙谈。”
宋毅骋也没当回事,以为这也是服务项目呢,他那个时代,澡堂子吃火锅唱K打麻将什么娱乐项目都有,也是见怪不怪了,而且,现在已经是半晚上了,本来就是要在这儿吃喝住宿的。
他正好也想借此机会向耿小星详细询问南京的建设情况,虽然年底都有汇报送达,但终究不如当面交谈来得细致。
见宋毅骋当先而去,陆世堂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跟着众人前往。
暖阁之中布置精雅,灯火通明,光影交错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雅致。正月十五的扬州,虽已入夜,但春意渐浓,暖阁四周的窗棂半开,微风轻轻吹送,带来一丝丝清新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墙上挂着几幅精美的字画,墨香与花香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高雅而宁静的氛围。字画中描绘的山水景致,仿佛将人带入了另一个远离尘嚣的世界。
暖阁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桌,桌上铺着细软的白色绸布,上面陈列着各式精致的酒菜和茶点。银色的酒壶和酒杯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而一旁的瓷盘中,则盛放着色泽鲜艳、香气扑鼻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