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小草换了身衣裳后在厨房做着饭菜,王赞从抽屉里拿出那张北大保送的通知书,靠在厨房的门框上,说道:“这是一张废纸了,整个学校今天都在讨论着我放弃了北大的保送,选择了稍逊一点的浙大,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背后指着我的脊梁说,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小草摘着菜,很平淡的说道:“也会有更多的人说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保送不去,非要参加高考,你可以告诉他们,没办法,我就是有这个实力”
王赞摊着手,很无奈的说道:“然后拿下全省的高考状元?然后清华,北大,交大什么的,招生部把咱们家的门槛都给塌烂了,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的要争抢我?”
“九月份,我要去浙大报道了,你到时候也会跟着我么?”
王赞这些年间已经跟对方问过不知道多少次那些他好奇,迷惑和不解的问题了,但每次对方都一杠子也压不出个屁来,久而久之就像对他母亲一样,对这位满弓叔,他也彻底的失望了。
满弓叔皱了皱眉,顿了半晌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该你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的,至于现在你就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吧”
良久之后,王赞才吐了口气,说道:“我妈神秘兮兮的,你从我七岁那年出现后到现在也是神秘兮兮的,叔啊,都是江湖儿女,有一说一不好么?你们这样,让我心里压力山很大啊”
王赞:“……”
对方点头说道:“有意思”
王赞回过头,忍不住的拧着眉头说道:“满弓叔,为什么你和她都好像有什么事一直在瞒着我一样,就这么藏着掖着的有意思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她让你去哪你就去哪好了”
“我妈到底还是没有让我去京城的学校,我说去沪市她也不同意,我想去岭南的中山,她又说不行,最后让我选了个自己没什么概念的浙大,她才同意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王赞叫他满弓叔。
母亲并不知道这人,是对方告诉他的,不要跟小草讲有关他的事。
七岁那年的时候,小草不在家,此人第一次敲开了他家的家门,从那以后,这人每个星期都会过来跟他见上一面,有时是在自己家,有的时候是在外面,十几年如一日,从没有间断过,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就是没有见到对方,王赞也会在冥冥之中有感觉,这人就在自己的附近,永远都是寸步不离的。
不知什么时候,王赞的身后来了一个青年,这人不到四十岁左右,留着精致的转发,穿着普普通通的,不过眼睛里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一种神采。
这个自习对王赞来说就更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出了家门他也没有去学校,而是来到了一座水库的边上,自己坐在大坝上,看着碧波荡漾的水面发着呆。
吃过晚饭之后,王赞出门去上自习,眼看着就要考试了,这个自习上不上的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老师所讲的无非就是各种押题,把历年来的高考试卷都给拿出来,然后就跟押宝似的,押中了哪一道那就算是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