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燕夜雪又气又恼怒，还很羞愧，怒视炼丹炉后面的顾风，眸中喷出火焰，心里将他骂了个几百遍。

然而，顾风炼制的先天破镜丹，着实威力太大，拉了整整一天，几乎要虚脱了，依旧无法制止。

“你感觉出来副作用了没啊！”

“没...没有！”燕夜雪头昏脑涨，身子有些摇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那就是说，可以运用在先天九重身上咯？”顾风继续问道。

“可以...”燕夜雪强忍着昏迷的冲动，打起精神回了一句。

她心中不停对自己催眠：不能晕倒，千万不能晕倒。

“那你觉得，一枚破镜丹，能增加修士多少突破几率？”

顾风问出这句话后，迟迟得不到回应，刚开始时，他还以为燕夜雪在考虑、评估药效。

在他又喊了几声之后，对方依旧没有回应，顿感心中不妙。

脑袋伸出，看了一眼燕夜雪处，瞬时间，双目瞪圆，宛如有一道惊雷从天外飞来，劈开他的头盖骨，轰击他的灵魂。

嘶——

不会吧，她真的拉晕啦！

只见坐在器皿上的燕夜雪双目迷离，眼皮耷拉，眉宇间一抹浓郁的倦容。

身子左右摇晃，随时都有可能栽倒！

更要命的是，顾风所炼制的丹药，正处在提取药液的关键时刻，不能打断。

事实上，对于臭味，顾风倒是不在意，说句不好听的，若此刻正在拉稀的不是燕夜雪，而是阿飞或者吴起等男弟子。

他管都不会管，必定任由他栽倒下来，排泄物流淌一地就流淌一地吧，反正也没外人，没人说出去，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然而，燕夜雪不一样，这个女人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

若是栽倒在地，哪怕只有顾风知道，事后她也只会做两件事，要么顾风死，要么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