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蔚蓝之心(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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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包口的间隙一个精美的木盒于包中若隐若现,在看到木盒的第一时间,韦德冥冥感觉到其中的物品在呼唤自己...

几分钟后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前,状态明显不太好的韦德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了进去,步履蹒跚的他甚至差点被尾门前的台阶绊倒。

小屋内的装饰单调到几乎可以称得上简陋的地步,除了靠墙固定的架子外就只有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和几把新旧不一的椅子。

破碎的玻璃窗被屋子的上一任主人用歪歪斜斜的木板封上,寒风同韦德一起从门内涌入吹散了满屋子的劣质啤酒与腐败的气味。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之前中年女仆的话。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待在这处不见天日的小巷子中,基本上没有去过外面的其他地方,在这样消息闭塞的小巷里自然无从知道中年女仆所说话的真假。

那天在骗得其他同僚饮下了毒酒之后,他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同样疲惫的心回到了这处小巷,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亦也是他发迹的地方。

韦德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那位他发誓效忠的公爵来到这处小巷,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了除了底层老鼠所待着的小巷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

能够随着对方一同步入帝国各地的战场,见识异国他乡的美食和美女,韦德一开始觉得作为底层的老鼠可以体验到这些已经可以死而无憾了。

但看着身边一同和自己从这个小巷中走出的人越来越少、看着那些战场上的生死一线,韦德渐渐心生退意。

那些和自己一同从巷子里出来的家伙都已经死光了,除了自己没有人会记住他们,要是自己也不能证明他们曾经活着,那么也就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死去。

这种别扭的情感一直持续到了公爵于营地里去世,随着那位把自己发掘出来、带着自己见识了五湖四海的恩人的离世,韦德彻彻底底的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离开了。

他已经不再亏欠任何人、也不用再为任何人效力了。

或许他还可以带着这十几年攒下的财富,回到帝都的这个小巷子里开一家酒馆,向其他人讲述从这条巷子里走出的老鼠的故事。

可突如其来的继承纠纷却绊住了他离开的脚步,来自女侯爵的威胁、老战友的拜托,一切的一切化为了种种看不见的枷锁套在了本应该一身轻松的他身上。

最后他不得不向这些他本不想在意的事情妥协,和其他大多数和他想法相同的护卫一起被卷入这场与他们毫不相干的斗争之中。

“少爷还没有死吗?”韦德扫了一眼因为摆满了酒瓶而毫无空位的桌子,只得把手中的挎包放在了椅子上。

之后韦德从另一边的角落里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

“不可能,我那天百分百可以确定没有失手,而且动手前我还通过女侯爵给的手段确定了是真人无误。”

顾不得其他的事情,韦德从一边的桌上拿了瓶还没有喝完的酒瓶闷了一口自言自语道:“现在的那个少爷肯定是女仆长找人假扮的。”

当他抬起手中的酒瓶想要再喝上一口时,却发现酒瓶里已经空荡荡得不剩一滴酒水。

“不过还是想办法去看看吧,不然女侯爵那个贱人肯定会想办法毁约。”韦德随手把喝空了酒瓶丢到了一边的角落,

身上无时无刻不在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双手捂脸压低了身形:

“现在我还不能死,至少在看见女侯爵夺得公爵府大权履行契约之前还不能死。”

韦德身上虽然有佩戴护符,但长时间在这处大面积爆发过垓勒瘟的小巷里生活,还是不可避免的染上了垓勒瘟。

关于这一点韦德自己也知道,不过他却对此无动于衷,实际上他完全有能力在染上瘟疫前搬到其他条件更好的街区。

可一想到死于他手中的同僚,他就挪动不了一点脚步。

现在的他只想一个人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和他先前开一个小酒馆的幻想一起被巡尸人一同埋葬。

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的韦德才想起来查看中年女仆挎包内的精致木盒。

于他而言,这种一看就知道是从黄金巷出来的高级魔法器具无疑是一个大麻烦,一旦处理不好立马就会吸引许多不必要的关注。

但这毕竟是女侯爵委托人交给自己的,韦德不可能直接将其无视、丢掉,对方给自己这个魔法器具肯定有其他层面的顾虑与谋划在里面。

况且韦德自己身不由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再帮女侯爵做几件事就可以让对方履行承诺,那么没有其他心愿的他也乐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