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中年男子将老妇人接向了南方,马车摇摇晃晃,道不尽人生路上的离愁与坎坷,从此,一人葬在故地,一人活在他乡,这对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夫妻,彻底的天人两隔了。
自始至终,秦勤的内心都很平静,无喜也无悲。
直到在那块普普通通的墓碑前伫立了许久,秦勤才忽然鼻子一酸,后知后觉自己永远失去了某样重要的东西。
那个拄着拐杖,立在堂屋前,对他满脸笑意的苍老身影,以后再也见不到了,那些没能说出口的话,终究成为了遗憾。
骤然间,一种压抑了许久的,很复杂很凶猛的情绪,急需要宣泄。
“大小姐,喝酒去?”秦勤转过头,声音沙哑。
“好。”武夜凝道。
那一夜,秦勤放下了所有防备,在武夜凝面前喝得酩酊大醉,丑态毕露,口中叫嚷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直到声嘶力竭。
看着怀里沉沉睡下的秦勤,武夜凝百般心疼,原来这个守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男人,也会喝醉,也会…哭。
“爹,娘…是你们吗…”秦勤呢喃着陌生的字眼。
“是娘,别怕,娘在这里…”
武夜凝轻轻拍着秦勤后背,思绪却也飘向了远方,飘到了武乘胜面前,飘到了远在东海的,封印之门里…
第二天下午,秦勤酒醒,变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此次故地重游,也算帮他解开了一个心结,一个深埋在心底的,不为人知的心结。
两人决定离开信阳城,在周围成片的山峦中寻一处合适的洞府,潜心闭关一段时间,秦勤需要感悟新得的武诀,武夜凝也想将洞天与器再凝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