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兴点头道:“没错,如果不想办法弄走这口棺材,那我想要报复宁家就无从谈起了,因为所有的报复手法都会因为祖坟褔荫的存在,庇佑宁家人躲过一劫。”
陈长青的神情凝重了起来:“我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这种事放在谁头上都难以释怀,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有必要这么做吗?如今宁家和司徒家各自安好,你也躲过了灾祸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为什么放不下执念?你这么做一旦被宁家发现,他们又会找你报复,岂不是没完没了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要是帮你解决问题,岂不是在参与报复宁家?宁家人要是发现是我干的,找我要说法怎么办?”
司徒兴微微皱眉:“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兴说完便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是啥意思我明白,陈长青这话有婉拒的意思,司徒兴这是责怪我没说清楚就把人请来了,只是我也没想到陈长青事到临头会这么说,我也没辙啊。
陈长青并没有搭腔,只是双手背后看向了天际,也不知道在想啥。
司徒兴脸色难看道:“我的父母被宁家害死,两个姐姐也因宁家所嫁非人,遭到婆家恶毒对待,最终郁郁而终,还有司徒家曾拥有的一切全被宁家霸占,要不是我运气够好碰上了师父,我也早就死了,这口气你叫我怎么咽得下去?”
陈长青仍没有吭声。
司徒兴瞪着坑里的棺材,愤愤道:“我就是个世俗之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断人祖根之仇更是人神共愤,我没有陈道长你那么高的境界,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司徒兴这番发泄说辞让大家都不敢说话了,气氛一时很压抑,山里传来了猫头鹰的咕咕叫声,更是给人心里添堵。
司徒兴逐渐冷静了下来,无力的摆摆手:“道长若是不愿出手那就走吧,我想办法另找他人。”
陈长青轻叹口气,回头看了眼坑里的棺材,叹道:“倒霉催的,被罗飞这小子害死了。”
我尴尬道:“青叔,我也不知道是这情况啊,这不是联系不上司徒先生嘛......。”
陈长青扬了下手阻止我说下去,跟着他对司徒兴说:“我只是把该说的说了,听不听那是你的事,我个人倒是无所谓了,对付个阴物罢了,我之所以不想卷入其中是不想给茅山惹来麻烦,毕竟我的手法出自茅山,宁家人又深谙此道,一旦发现是茅山手法破坏了这里,他们找茅山讨要说法怎么办?”
司徒兴若有所思:“道长说的有理,怪我没考虑的这么周到,但现在已经把坟给挖了,泄了地气,骑虎难下了啊。”
陈长青正色道:“你本可以破坏了棺材,达到目的就一走了之,不用去管里面的东西是否尸变,但你却考虑到了尸变后带来的影响,念在你顾及苍生的这一丝良善之心,这事我替你解决吧。”
司徒兴很高兴,连忙作揖行礼向陈长青道谢,随后说道:“我司徒兴恩怨分明,我要找宁家人报仇,但绝不会因此去连累无辜,这是我的底线。”
陈长青满意的点点头,放下双背包取出道袍换上,盘起发髻,将一枚木簪插进发髻,摘下束在胡须上的皮筋,戴上道士帽。
微风掠过,吹起道袍和胡须飘动,陈长青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道骨清风的道长,直到此时他的形象才跟我脑海里的固有印象重叠了。
司徒兴躬身站在边上,作揖道:“道长,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