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莫名其妙穿过来到现在,那是一口热饭也不曾吃到。
此刻又饥又渴,只想倒头就睡。
“叩叩叩。”
三声响,锦棠烦躁把被子从头顶扯下,语气要多不耐烦有多不耐烦。
“谁啊!”
“客官,方才您朋友交给店里一包药材,吩咐烧了药浴给您送来。”
小二哥立在外边答道。
“知道了。”
掀开被子,翻个身,锦棠顶着一鸡窝头,开门道,“进来吧。”
“诶!”
店小二招呼几个伙计提着几桶子的药汤挨个倒进屏风后的浴桶。
“客官,你那位朋友对你真不错,惦记着你的伤势,还亲自交代我们熬了药浴给您送过来呢。”
店小二笑得谄媚,锦棠却知道这不过是裴离多花了钱的缘故。
就裴离那能说一个字,绝不多说两个字的性子。
他还真不指望这个闷葫芦能和掌柜的说那么多话。
最多就是药材银子一起丢,然后吐出几个字。
“药浴,楼上。”
锦棠可以想象 这绝对是离欢宗主能说得出来的。
泡着裴离给的爱心药浴 ,锦棠趴在浴桶感叹。
有钱就是好呀。
他没穿过来的时候,就是个穷逼扑街码字写手,别说浴缸泡澡,就连日常搓澡就没个地,全依仗路边的澡堂呢。
如今花着裴离的钱,住着小店,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
锦棠没出息的有种傍上大款的错觉。
美中不足的是,这药浴真难闻。
裴离手托一盘子的小菜以剑推门,耳边听到的就是锦棠嘴里喋喋不休。“这药太难闻了吧,裴离这个小心眼,一定是借机报复我今天死赖在他背上的事。”
“……”
裴离面无表情,将托盘放下,转身。
“锦棠。”
“啊?噗咳咳咳。”
背后说人坏话,锦棠有种被抓包的做贼心虚。
然后,假装淡定的他,很不淡定的呛了几口。
苦涩的药味充斥舌尖,连声呸了好几声,这才说话。
“离宗主你叫我啊?”
“出浴,更衣,用膳。”
裴离清冷冷的声线,化作冰霜,嗖嗖扫过。
锦棠冷不丁打了哆嗦,连声应到就来。
“哇,有鸡腿。”
锦棠一身素白寝衣,洗过的发披散着,发尾还带着些水珠,淅淅沥沥滴着。
饿了好些天,锦棠一看到饭桌上的那盘蜜汁烤鸡。
两眼直放绿光,舔了舔唇,把要流出来的口水吞回去,就朝饭桌扑去。
“坐好,喝粥。”
裴离两筷子就将他拦住了。亲手舀了一小碗鸡丝山药粥,放在锦棠面前。
粥是店小二先前就备好的,不烫也不凉。
很是用心,想来是裴离使了银子的缘故。
“裴离,你怎么这样?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晓得不?”
锦棠眼睁睁看着鸡腿从他眼前溜走,挥着筷子把碧荷映日瓷碗敲的叮当响。
“食不言。”
裴离坚持,在他板着脸的注视下,锦棠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