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牧凌雪回答的很坚定，她和叶无双是为数不多，知道方晨身中嗜血之毒的人。

也知道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随着时间的蔓延，毒发的频率会越来越高，而他将成为一头嗜血的猛兽，想想牧凌雪都感到愧疚。

“回去吧，这事跟你无关，更不怪你！牧家现在也需要你！”

方晨上前两步，伸出一手，笑道：“很庆幸，牧家能有你这样的杰出后辈，家族中那些顽固的思想也该被打破了，所谓的隐世家族，不过是隐藏着保全自身罢了。我们跟古武门阀的差距，其实就在这里。”

“我懂。”

牧凌雪伸出一手，两人重重的握手，这一刻无声无息间达成了默契。

“方晨，若有需要，我牧凌雪呼之即来！”

说完，牧凌雪再度歉意的看了一眼方晨，旋即转身而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方晨心里空空的。

“走啦，终归还是要走的。不过也好，这世间的格局，也应该变一变了！”

说完，他双手插兜，朝着一侧阴暗的角落里走去，喃喃道：“算了，你我也是半个朋友，今晚我登临族长之位的喜宴，你却不出来喝杯酒，藏在暗中多没意思！”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阴暗的角落里，双手插兜靠在墙上。

“别看了，没有埋伏！要想抓你，酒宴上你便插翅难逃。”

就在他话音落下不久，一侧房梁上，一道身影窜了下来。

“你知道我一直在监视你？那你为何不抓住我，逼问我解药的事。”

方晨轻抬眼皮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下毒的蝶舞。

他轻蔑一笑，摇了摇头，“你，不过是血族的棋子，还没资格掌握嗜血的解药。”

闻言，蝶舞的嘴角抽了抽，问道：“那你，不恨我？”

“废话！我若给你下嗜血之毒，让你饱受痛苦折磨，而且将来还会变成一个嗜血成性的怪我，你会不会恨我？”

话虽如此，但方晨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杀意。

“我只是很好奇，咱俩并无交集吧！为什么你对我恨之入骨？”

“并无交集？”蝶舞狞笑道：“不共戴天之仇，也叫并无交集！”

不共戴天之仇？

方晨有些诧异，他苦思冥想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想起来，曾经何时见过蝶舞，跟她到底有什么恩怨。

“聊聊？”他问道。

“那就让你死的瞑目！”蝶舞咬牙切齿，问道：“你可记得，十年前苗疆之行！”

“记得！”方晨点头，“十年前，我去苗疆历练，对蛊术颇感兴趣，曾经拜访过苗疆数位大师，但貌似并未与人结仇吧！”

“可笑，你竟然一点都记不起来。”

蝶舞笑的有些悲凉，她怒声质问道：“兰蝶英，误打蛊盅，你随口一句便让蛊宗将其发配万毒之地的事，你可记得？”

“兰蝶英？”

方晨似是有些印象，蛊宗是苗疆蛊师最大的宗门，十年前尚且年幼的他曾经去拜访过。

渐渐的，他想起了那件事，那天他和蛊宗的几位高人研习蛊毒之时，有人曾送来一口蛊盅，可不小心却将其打碎。

当时蛊宗几位前辈勃然大怒，因为那蛊盅里圈养的是族中至宝冰蚕，本欲将其斩杀，方晨为其求情，最后才免于一死，将其发配万毒之地。

“是她！”方晨蹙眉看着蝶舞，问道：“你是兰蝶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