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她还是赶紧将面霜和药丸都做好了给那些姑娘,早早回郊外的小屋里去。
至于哥哥,就让他留在王府,反正这里有侍卫可以伺候他。
霍起看着俞锦书又将门给关住,并上了拴,似乎是生怕他进去一般。
她说的对,这个时候的确不好让她为难,还是缓些时候再说。
他去了俞宇凡的屋里。
他想离俞锦书更近些,如此方能心安。
次日,霍起并未在银杏树下练剑,而是早早便去军营。
按规矩,他出门前得先去与母亲请安。
母亲睡得早,早晨便起得早。
“王儿,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薄氏看着儿子脸颊的瘀青,像是被人打的。
霍起这才想起昨夜里被俞宇凡打了一拳,忙解释:“昨夜里不小心撞到墙上了。”
薄氏一脸心疼地道:“你多大个人了,还会如此不小心。”
她去拿了活血去瘀的药膏来给儿子抹上,又问道:“王儿,十六位姑娘,你可有中意的?”
霍起:“并没有中意的,母亲还是让她们回吧!”
薄氏沉下脸来:“王儿,先前我便与你说过,你若是没有中意的,我便帮你看一位。”
她抿唇想了想,“就承宣布政使司右参议家的姑娘如何,姓何的那位,她父亲虽不是二三品大员,可纵观十六位姑娘,也就这姑娘性子稍稍沉稳一些。”
霍起道:“稍稍沉稳些,那便是不沉稳了。母亲,我的婚事您不用着急,我会为您找一位贤良且性子沉稳的好儿媳。”
薄氏眉心微锁:“王儿,你不会是说想娶锦书吧!”
霍起不说话,便是承认了。
薄氏沉声道:“俞家这般境况,王儿你是断断不能娶她的。”
霍起一脸认真地看着母亲:“那若是俞家的境况恢复到以前了呢?”
薄氏听着这话,吓得瞪大了眼睛:“王儿,你想为俞家冒头?”
霍起不想让母亲担心,便是一笑:“母亲,我没想为俞家冒头,只是在想着,如果俞家没有获罪就好了。“
薄氏松下一口气来,她想起一事,又问:“你这两日为何要睡在俞家兄妹俩的院子里?姑娘们都以为你看上锦书了,一个个急得不得了。”
霍起冷道:“即便我没看上锦书,也轮不到她们。”
薄氏叹了一声气,一脸无奈道:“你这婚事可真是要操碎我的心。”
霍起吃过早膳后便走了。
军营里的事情,他比以往都要上心。
他的直觉,皇上下一个目标就是漠北王府。
俞锦书这时候已经起床,洗漱过后,便去了哥哥屋里。
“哥哥,今日我会将姑娘们要的面霜和药丸都做好,做好后我回家去。”
俞宇凡一脸不解:“你不是要嫁给霍起吗?”
俞锦书连忙将手指竖在唇边:“哥,小声点,这事儿还没谱呢!”
俞宇凡盯着她,一脸不解。
俞锦书道:“王太妃是不会同意我与霍起在一起的,我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也好给王太妃留点好印象。”
俞宇凡觉得妹妹还算理智,“你说得没错,你如果在这里,怕是王太妃会觉得你引诱了霍起,你若是离开,王太妃会觉得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儿。”
俞锦书点头:“哥,你就在这儿住着。”
俞宇凡想着郊外那几间小屋子,的确不方便养伤,还是就在王府待着算了。
俞锦书早膳过后,便闭了院门,整上午在弄面霜,午后便开始唤了丫鬟们进来熬药膏。
傍晚时候,她将面霜与药丸都拿去了王太妃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