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一掌挥开孙二娘的手指:“你是没娘生,没爹养的吗?没人教过你,不能拿手指着别人脸吗?”
“你,你……”
“别你你你了,孙二娘,往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安排我做。师父把我送到这里来帮忙,交代过只让我烧火,再帮着七公打下手,没说要帮你做事情。”
七公第一回见俞锦书这样硬气,疑惑之余,便是高兴。
他笑看着孙二娘:“孙二娘,快去挑水浇菜吧!锦书都说了,她转性子了,不想给你帮忙了。”
以前就看不惯孙二娘的懒惰与跋扈,时常会帮着俞锦书。
可再如何帮,俞锦书自己性子弱,那也只能遭人欺负。
现在好了,这丫头终于转性子了。
孙二娘气得一甩手,骂骂咧咧地去了菜地那边。
七公将一笼包子放在锅里,又问着俞锦书:“锦书,你怎地转性子?”
俞锦书想了一想,解释道:“昨日我被四位师姐差点给打死,好在大师兄救了我。昨夜里我就想通了,要想不被人打,就得脾气硬一些。”
七公笑着点头:“说得对,往后就得脾气硬一些,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被人打。”
俞锦书也笑着点头。
早饭时候,师兄师姐们都来厨房帮忙拿蒸好的包子馒头。
好心的敏仪师姐看着俞锦书便关心问道:“锦书,你昨夜在哪里睡的?”
敏仪师姐也与俞锦书睡在一间屋子里,她是那间屋子里唯一对她好的人。
俞锦书不想让人知道她睡在柴房,便含糊地说了一句:“是在别的房间与人挤着睡了一晚。”
敏仪倒也没多问,她附在俞锦书的耳边说:“昨日玉冰师姐她们在戒律院各打了八十大棍,我听她们的意思,等她们伤好了之后,会找你报仇,你可得小心一些。”
俞锦书一脸感激地看着敏仪:“敏仪师姐,谢谢你!”
敏仪叹了一声:“不多说了,我还得去拿早饭给她们吃。”
这时候,大师兄钟离缙正好在外间,他听到了敏仪在问俞锦书昨夜里住哪里,看来昨夜里俞锦书果真没有在她的房间住。
不过俞锦书有地方住,倒也不必他多余担心了。
俞锦书拿着一大笼包子走到外间,正好看到钟离缙。
钟离缙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惊讶于她脸上的伤,竟然一丁点痕迹都没有了,甚至气色比以往都要好。
他是修者,又听说过小师妹没有灵根。
一个没有灵根的人,为何伤势会恢复得这样快?
还是昨日为小师妹疗伤时,明显感觉她体内的经脉地快速修复,显然,那不完全是他灵力的原因。
想着这些事情,钟离缙无意间对俞锦书多了几分关注。
早饭过后,俞锦书闲了下来。
她回到了柴房休息。
方才她找一位师姐借了一面小铜镜。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长得个什么样子,只先前听玉冰师姐说她身上没有一两肉,总之就是说她长得丑。
她倒要看看自己是长得有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