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禹说出了让她最为担心的一句话,“若真有别的宗派来邀,我过去便是。”
俞锦书气得牙根都要咬碎,但她忍下了,“你不如回青峰派。”
宫北禹看着她:“你将我赶出来,又要请我回去,你不觉得你很可耻吗?”
俞锦书盯着他,哑口无言。
缓了一会,她点头:“我的确是很可耻。可我不是也很羞耻地跑到这里来求你跟我回去吗?”
宫北禹别过头:“我不会再回青峰派。”
俞锦书:“那我将青峰派的掌门一职辞了,往后你到哪我便跟到哪。”
宫北禹又看向她:“你若是辞了掌门一职,青峰派将会落到章傅手上。”
他知道章傅不是什么好人。
俞锦书沉默片刻,再次示弱:“你可知我为何会来找你?”
宫北禹盯着她,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俞锦书抬手,将袍子的衣襟拉开,火光下,她曲线分明的身体上,分布着斑斑瘀痕。
宫北禹俊眉深蹙:“是章傅?”
俞锦书点头:“是,那日我送你到这里,返回青峰山时,遭到章傅与安乔的暗算。章傅一心想当掌门,他想让我死。”
宫北禹知道章傅想当掌门,却没料到章傅会暗杀俞锦书。
俞锦书:“章傅与安乔以为我死了,把我扔在乱葬岗。”
宫北禹面容并无波澜,可他的拳头在肚兜下握得死紧。
他看着她,“你这几日砌石砖,还挺能耐。”
章傅都以为她死了,定是伤得很重了,可她竟然还砌房子,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
俞锦书淡笑一声:“我吃了伤药,恢复很快。”
宫北禹:“但还是没恢复。”
方才都觉得奇怪,她修为不低,可仅仅是穿了湿衣就受寒了,实在不应该。
他一度以为她是故意的,现在想来,就是身上有伤,抵抗不了这样的湿寒。
他问:“章傅呢?”
俞锦书:“我没说出他暗杀我一事,不过这笔账我会算的。我现在只想把你找回去。”
宫北禹目光挪到手中的衣物上,“我可以帮你杀了章傅,但我不会回青峰派。”
俞锦书:“我不需要你帮我杀章傅,章傅暗杀我一事我没说出来,你若是冒然杀他,名不正言不顺,会惹上大麻烦。”
宫北禹:“我不怕麻烦。”
他又问,“你为何不将章傅暗杀你一事说出来?”
俞锦书:“我还不想让章傅死。”
宫北禹蹙眉:“他都暗杀你了,你还顾念他?”
俞锦书“哈哈”一笑,“我有那么蠢吗?我肯定会让他死的,但在他死之前,我要让他将我以前送给他的那些宝物给吐出来。”
若是前几日直接在议事厅说出章傅暗杀她一事,章傅定不会将她以前送给他的东西拿出来。
以前原主可是送过好些修炼的宝物。
原主恋爱脑蛮严重,自己本来可以靠着那些宝物修为更加高深,可她为了章傅,将那些珍世奇宝送给了章傅。
不把它们要回来,那可就太亏了。
宫北禹看着她,“突然就发现,你真的变聪明了。”
俞锦书努努嘴:“你这反面意思就是说我以前蠢了。”
的确是挺蠢的,可让他说出来,真是听着耳朵难受。
宫北禹又伺弄着手上的衣物,“过往的事情便不必说了。你可以在这里修养些时日,待你伤好,以你的修为,只要多加防备,对付章傅是不成问题的。”
俞锦书:“你这意思是不肯跟我回青峰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