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禹独自一人离开了青峰派。
他背身而走的那一刻,莫名地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似乎比上一回俞锦书与他提出和离,将他送离青峰山时还要让他心里难受。
他回到方田镇,先去将章傅弄成了罪案现场的破院子好生收拾了一番。
次日便开始捞鱼到集市换米油,下午就修缮这破院子。
夜里,他如昨夜一样,睡到半夜醒来,总觉得俞锦书就在他的身边。
这顽皮的姑娘还爬到了他的身上,赖着不肯下来。
白日里,他总是会看着道路的方向,渴望着路上突然跑来一匹马儿,马背上的姑娘扎着高高的马尾,一袭紧衣从马背上跳下来,笑着喊他的名字。
可等了好几日,他等了好几匹马儿来,可不是来找他问路,就是来找他讨过水喝的。
接连几日,他感受着孤寂与想念的滋味。
这日上午,他从集市回来,却见屋前的树边站着一匹大黑马,一位姑娘正在门前坐着。
那一刻,他兴奋不已,快步上前,却见迎面而来的人是南灵派掌门之女薛芙蕖。
薛芙蕖跑到宫北禹的跟前,满面笑容:“宫北禹,你终于回来了。”
宫北禹脸色阴沉,他冷声道:“薛姑娘,你来此是有何事?”
薛芙蕖递给宫北禹一封信:“这是我爹爹给你的信。”
宫北禹没接:“我不会去南灵派的,薛姑娘请回吧!”
薛芙蕖笑道:“你还没看信呢!”
宫北禹:“不必看。”他侧过身,去将从集市买回来的几样修缮房屋用的工具搁在了一旁。
薛芙蕖这一回非常有耐心,她跟上前去,与宫北禹道:“你不看也行,我把信念给你听。”
宫北禹不予理会。
薛芙蕖展开信,念了起来:“宫北禹,本掌门对你的声名早有耳闻,想让你加入我南灵派,恰好我家小女芙蕖爱慕于你,若你能娶芙蕖,将来我百年之后,便会将整个南灵派还有我薛家的家产全数交到你与芙蕖的手上。”
宫北禹不为所动,他去灶上煮米,只煮了自己的份量。
薛芙蕖上前道:“宫北禹,别煮米了,跟我一起去吃好吃的。”
她感觉宫北禹一定很穷,兜里没钱,这才会捞鱼去集市卖了换钱。
她安排了人在集市。
宫北禹:“不必,我对大餐不感兴趣。”
他若是想吃大餐,捞点鱼,再去山上打点猎物便是,他做菜可好吃了。
他若想不穷也可以,只需接点任务,再不济多卖些鱼也成。
可他只想过这种平平淡淡的简单生活。
薛芙蕖见宫北禹对她很是冷淡,心情开始有些急躁。
她问:“宫北禹,我爹写给你的信,你听了如何想?”
宫北禹:“我没认真听,不知道你方才说了些什么?”
“啊!”薛芙蕖生气了,她可是脾气很大的姑娘,若是别人敢如此对她无礼,她肯定会好好教训别人一顿。
可对她无礼的人是宫北禹,是她日夜想要得到的男人。
“宫北禹,你若是没听清,那我再将信念一遍,你好好听着便是。”
“不必了。”宫北禹坐在灶边烧火,“你再念几遍,我也不会认真听的。薛姑娘,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回去吧!”
薛芙蕖气得咬牙:“我不回去。宫北禹,俞锦书不要你了,我要你。我喜欢你,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宫北禹不说什么,可他听到俞锦书这三个字,他心里莫名有点酸酸的,难受。
这世上,怕是也只有俞锦书能牵动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