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许宴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坏的模样,仿佛任何人任何事在他眼里,都不足为惧。
他就那么冷漠的、平静的注视着一切,就像一个真正的上位者一样,俯瞰世界。
但最近一段时间,许宴越来越发现,傅斯臣的出现,就好像是他天生宿命的宿敌一般。
他总是无法猜测到傅斯臣的真正意图,即便已经抓到了他的软肋,却好像依旧威胁不到他什么,虽然钳制住纪冷初,可以让傅斯臣束手束脚,但是自己做起事情来,好像也并没有多么顺畅。
一直以来,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在外面的人看起来,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对一切都运筹帷幄的许宴。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遇上傅斯臣的事情上,他总是没有办法控制。
就像今天,明明有很多种方式,但他却选择了最蠢的一种。
当着傅斯臣的面将司机打死,而且还没傅斯臣录下了证据。
他怕输!
傅斯臣说的很对!
他许宴,就是一个天生怕输的人,因为他从来也没有输过,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但是在遇上傅斯臣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就像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傅斯臣到底打算做什么,他背后的计划,又到底是什么。
车内的空气,一度压抑而又死寂。
傅斯臣平静的开着车,虽然车速没有之前那么快,那么急切,但依旧超出了正常安全的速度。
但即便如此,傅斯臣依旧驾驶的平稳,丝毫没有因为许宴的出现,还有那把顶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枪,而受到丝毫的影响。
顿了顿,傅斯臣薄薄的唇轻轻张启。
“输赢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下定论,我是,许先生你也是!”
傅斯臣平静的说了一句。
许宴微微眯了眯眼眸:“所以傅总一路将车子开的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许宴突然毫无征兆的话锋一转,让傅斯臣的墨眸不禁一深。
许宴挑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说的对啊,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胜谁负,不是么?”
同一时间,傅家老宅。
纪冷初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陈铮,突然间明白过来,傅斯臣为什么之前嘱咐自己,谁都不要见,即便是陈铮来了,也要待在房间里,不能出门。
因为陈铮表面上看现在虽然已经投靠了傅斯臣,但是人心隔肚皮,他既然能答应傅斯臣在许宴面前装作双面间谍,又为什么不会在傅斯臣面前也来一出反间计?
想到这里,纪冷初心神不由得微微一凛。
而且越看,陈铮的眼神之中,越仿佛夹杂着什么复杂的东西。
空气,有着短暂的沉默。
傅斯臣刚刚打过电话说,他很快就会回来,“我要上去给傅斯臣打个电话,你在这里坐一会。”
说完,朝着陈铮微微点了点头,便起身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