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在的时候，他们那边虽然不满，但没有多说什么，可也少不了一些反对之声，只是雨萱一直坚定的选择小子，甚至不惜违逆过雨家六张老的命令。”

他说着，微微叹了口气，沈安在继续听着。

“当年我与雨萱保证过，将来一定会让雨家本家的人知道她的选择没有错，我也会成为老祖那样的绝世剑仙，让天下人望而生畏的剑仙，光明正大地带着她回到雨家本家!”

“可如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自责懊恼，以及不自信。

想来是慕容家忽遭逢剧变，而他又因为仇恨的事情耽搁了这么多年修炼，一路靠着求饶躲藏残喘这么久，早已失去了剑客该有的锋锐之心，自觉无望完成当年许下的誓言。

如今，却连跟着她一起回去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识海内，慕容青云垂头丧气的模样，沈安在轻轻摇头。

当年的慕容天，又与如今的他何其相似？

与秦浅月的三年之约，如一座大山般压在慕容天的心头。

他也差点就打算放弃，回复灵城继承家业去了。

不过后来，自己出现了。

而如今，相较于慕容天，慕容青云无疑是幸运的。

至少雨萱坚定的选择了他，哪怕背离家族。

慕容青云的模样，在沈安在眼中不自觉地与当年那个跪在门前的黑衣少年身影相重叠。

但相较于后者，前者少了锋锐、少了执着、少了那份赤子之心。

他跪下的太多了。

沈安在望着他，长出一口气。

他站在祖祠门口，仰望云穹，目光悠悠。

“青云，你可知道，师祖我常与你老祖说过的一句话是什么？”

“请师祖明示。”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慕容青云微微一怔，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