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和九色蛋平行靠近，这里没有任何生灵，即便他们已经很是深入了，可还是任何妖兽都没看过。

空空如也。

可九色蛋的反应，让林越确定，这里面或许有什么东西。

“下方是雷池，不知道通往哪里。”

林越俯视下方，当年他被困的那一天，不过凡人之修，因此无法深入现在的位置，自然也更加不能进去雷池之下。

“雷池的厚度，至少三千万丈。”

林越微眯双眼，略微做了一次判断，三千万丈的雷池，如此恐怖的力量在绝望深渊内部，仿佛一样东西。

天劫！

“如果这里是天劫的起源，那不就是天漠最高的地方？”

林越眨了眨眼，心中觉得奇怪，“绝望深渊位于十方道界之下，本该是最下层的世界，却藏有如此大量的天劫雷霆。”

“开始既是终点。”

当年在鸿蒙大陆的道河下，他曾经和梵天果的化身论道，“开始既是终点，终点也是开始。”

那时候梵天果带他和魔主罗睺坐上木舟，可绕了一圈，二人又是回到了起点。

回忆过去，林越双目突然有了明悟，“开始可以是终点，深渊也可以是天穹，真真假假，乾坤阴阳。”

他呼吸加快，忽然周围雷霆山的石壁缓缓剥落，露出了数千张刻在石壁上的，图腾！

天空霸主，六翼神王！

界海万妖，不动明王！

九幽重明！

地兽八岐相柳！

林越骤然望去，这些图腾之上，赫然是一尊尊早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的大妖！

“远古的大妖吗？”

林越一笑，体内的黑羽已经自行震动了。

“看来刚刚的气息，是来自他们。”

九色蛋在这些大妖图腾之中缓缓转动，这里，是绝望深渊妖气最为浓郁之地，林越已然是感觉到了九色蛋内的兴奋。

也就在他汇聚妖气的同时，图腾之上，一道道流光游动而来。

“即便只是图腾，也能拥有一丝生命的气息，这就是天地大妖的生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