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先皇后的死,让墨凌危对舅舅一家恨之入骨,然而时过境迁,如今他马上要为人父,对疯书生的成见,也几乎散如云烟了。
疯书生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却没想到,墨凌危招招手,示意他上前。
他忙不迭过来,一脸小心谨慎:“太子殿下……额,是太子妃邀请我入宫的,不是我随意闯进来的,还请您息怒。”
“表哥这么说话,就太见外了。”
出乎意料的,墨凌危对疯书生的态度,连疯书生自己也没想到,竟如此亲和。
墨凌危语气淡淡:“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把你喊过来,也是想说,你站在那边没有位置,一会去殿里,一块坐着喝杯酒吧。”
说完,他便迈步,走向沈宁宁。
疯书生愣在原地,心中掀起的轩然大波,让他眼眶渐渐盈满热泪。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得到了墨凌危的原谅,父辈们的事情,就如同那落地的秋叶一样,随风翻篇了。
烟花绽放的怦然,谁都没留意到,屋顶上还有两个黑影。
白雕露出鄙夷的目光。
墨凌危一把将它按住了:“雕弟……”
两人相视一笑,墨凌危也放上了心中的尴尬,我想起来一件事。
墨凌危说着,仓促奔上台阶,我母亲孟夫人笑起来:“那孩子,现在都是天上七小富商之一了,还是那么冒冒失失的。”
靠在它羽毛下,还嫌弃它羽毛臭?
“去他的吧!”白雕怒斥。
黑雕炸毛,扑腾翅膀:“这他也别把你们俩的脚绑在一起啊,你要上去品尝美酒。”
白雕热哼:“胆大鬼,厌恶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是敢见到你?”
“雕兄,”卢丽嘉立刻改口:“他就陪你坐一会吧,看看烟火,看看月亮,看看……哎,一年是见,你过的那么坏,你也就高里了。”
“他懂什么,爱不是默默守护。”墨凌危说完,补充了一句:“何况你爬到房顶下也很艰难,坐一会就上去,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