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思考着怎么形容，却被傅九川抢了先，“讨厌？”

“不，不是讨厌……”霍时欢立即就回绝这个词，想了很久，忽然想起沈绾绾在海城将她救起来，狠狠扇了她两巴掌，在雨中独自离开的背影，孤独无助，甚至是略有些可怜的。

对！

就是可怜。

“是可怜。”

傅九川挑眉不解，可怜？

沈绾绾那个女人会可怜？

“欢欢，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霍时欢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就……忍不下心去伤害她。我在海城的时候，原本是听说她破坏了翩然和哥哥的感情，想给她下马威的，可阿九……我看到她被我推得差点儿流产……我除了害怕，还有担心。”

“就好像这样的场景，我也曾经历过。”

吱——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骤然响起，傅九川猛地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转头看向霍时欢，“欢欢，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霍时欢摇头，眨巴着眼睛看傅九川，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倒映在她眼中，潋滟之极，渐渐和她梦中的那双重合到一起，并没有眼尾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