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霍时渊的话让沈绾绾原本苍白的脸色越发惨白了起来。

字字句句都往她心窝子里捅。

可他有资格吗？

当时如果不是宫铭，她都不敢想，她和孩子到底还在不在？

“怎么，没话说？”

沈绾绾轻笑，眸光轻瞥了他一眼，而后伸手扶着腰，坐在了床沿边，嗓音淡漠疏离，“是啊，我挺享受被人在乎的感觉，起码我的死活还有人在意。”唇角讥诮的弧度越发明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知道你会回来，我下午的时候就应该答应宫铭，和他一起回别墅，也不至于大晚上被人吓。”

“沈绾绾！”

这句话直接气得霍时渊炸毛，以至于沈绾绾可以清晰看到那双漆黑的瞳孔猛地紧缩，眼底尽是一片猩红，“你敢。”

“不敢？霍时渊，我敢不敢做这事儿，你第一天知道？”

她都没有计较他丢下她去找温翩然，他倒好，还能直接倒打一耙？

凭什么要这样来污蔑她和宫铭？

凭什么？

她累了。

太累了。

已经不想再这样和他相互折磨下去了。

“你还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就像当年在法院门外一样。”沈绾绾的唇角微扬，似带了痛意，“霍时渊，我累了。”

她的笑落在他眼底，那样的凄凉。

霍时渊愣了下，居高临下看了沈绾绾很久，才开口，嗓音低沉沙哑的厉害，“你累了，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