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渊迈步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去想握住沈绾绾的手，可沈绾绾却不着痕迹的将手往一旁缩了缩。

她垂着头，一句话没说。

目光从他进入病房的那一刻，就没有落在他身上过。

霍时渊抬头看她，嗓音暗哑，低低沉的，“绾绾。”

沈绾绾依旧垂眸，并没有抬头看她，淡淡的灯光下，她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拓下一片阴影，乌黑的长发覆在她脸上，一白一黑的视觉效应，让她的脸更显苍白和脆弱。

“绾绾。”

霍时渊再叫了一声。

沈绾绾这才缓缓抬头，平静的眼睛看他，毫无波澜，如同古潭，掀不起一丝的波澜，“什么事，你说吧。”

四目相对。

霍时渊清晰的看见沈绾绾眼底的凉意与绝望，他伸手去握住沈绾绾的手，见她挣扎，他还是强硬的不让她挣脱开，目光最后落在她白皙的手腕，包裹的纱布上——

疼得入骨。

“绾绾……”他的嗓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歉疚，“对不起。”

话音刚落，他再看沈绾绾，话却又噎在喉咙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

病房内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那种沉默，几乎让人觉得压抑与厌烦。

沈绾绾看他，轻笑道，“对不起？为什么说对不起？”

霍时渊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我……”

话没说完，沈绾绾就疼得蹙眉，淡声道，“你握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