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费道友,不可听信太叔单之谗言。”
“他这是在离间我们下三家。”
顾为面色一变,眼神之中有着凌厉涌动。
他当即出手,身上真气沸腾,手中折扇快速的旋转起来,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一道道黑色玄芒,自那折扇之上散发,对着太叔单洞穿而去。
太叔单望着这道攻势,那张略显狠厉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森笑容,
“顾道友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还是说,你害怕了?”
太叔双手合十,身前出现一道真气屏障,将那黑色玄芒给挡了下来。
只要不是四人联手,
若是单挑的话,他不惧在场任何一位筑基。
太叔单看出了段费真人的动摇,于是趁热打铁,继续道,
“费兄,在这修真界,一直存在着一个永恒真理。”
“那就是,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
“现在的上四家,已经名存实亡。”
“以后的道州月岩城,将由你,段浪、顾为、薛雅四人,来搅动风云。”
“可顾为真人与薛雅真人,他们两人一直以来,都在联手遏制段家的发展。”
“今天,对你来说绝对是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你兄弟二人与我联手,铲除顾为与薛雅。”
“之后,段家将成为道州月岩城,说一不二的霸主。”
太叔单的这番话,极具煽动力。
道州月岩城的每一个世家,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统治道州月岩城。
他在赌,赌段费受不了这个诱惑。
那样,他便可在必死之局中,寻求一线生机。
眼见段费真人没有拒绝太叔单的提议,
一旁的薛雅真人,自是大怒,
“段费,你我下三家联盟百年,一直共进退。”
“如今仅凭太叔单的几句话,你就要背叛联盟吗?”
“这个行为,是否太过分了?”
薛雅真人美艳的面上,出现一抹恐慌之色。
若段费真的不要脸皮,转而对付她与顾为,
那当真是一件棘手之极的事情。
太叔单嗤笑一声,
“共进退?”
“薛雅真人,你这番话说出口,自己就不感到脸红吗?”
“多年以来,你们下三家内部明争暗斗,已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今天可以铲除你们,我想费兄,是十分乐意去做的。”
薛雅冷哼一声,
“太叔单,我劝你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你的命,是龙凰殿下要的。”
“若段费与段浪与你联手杀死我们,”
“他们又如何向殿下交差?”
薛雅真人突然想明白了这一点,
于是一点也不慌了。
可是,
她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太叔单眼神一寒,道,
“薛雅,你总是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
“你与顾为真人,和龙凰殿下之间,有很深的交情吗?”
“真杀了你们又如何?”
“殿下需要的,不过就是几个狗腿子。”
“这个狗腿子是你、是我、还是他,都不重要。”
“而且,我自认为办事,比你们二人更加利索,更符合殿下的要求。”
“殿下,很可能会欣赏我的。”
“段费真人,你说呢?”
不过,
太叔单也天真了。
他没有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那一旁的段费真人,此刻正在进行着头脑风暴。
他在思考,
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他与段浪真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心动。
他们兄弟二人可以与太叔单联手,杀掉顾为与薛雅。
之后,
他们二人,再将在场唯一的知情人太叔单给杀死。
这样一来,天衣无缝。
他们既可以向龙凰殿下交差,
又可以让道州月岩城另外的六大世家,
全部分崩离析。
如此一来,
道州月岩城最后的天下,真是他们段家的了。
他们兄弟二人,可以完成祖祖辈辈未竟的功业。
太叔单眼见段费与段浪都有与他合作之意,
继续趁热打铁,
“等顾为真人与薛雅真人一死。”
“我一个太叔单,又怎会是你们兄弟二人的对手。”
“从今以后,必将以二位马首是瞻。”
太叔单抱拳低头,姿态放的很低。
不过,在他弯腰低头之时,眼神里的冷冽之色,
却愈发浓烈。
他可以保证,只要段费与段浪二人野心暴露,没能抵挡住诱惑。
那最后这兄弟二人之间,必当死去一个。
在他看来,
三位筑基联手,打两位筑基。
这个胜算是有,
但同时伴随着很大的风险。
顾家顾为与薛家薛雅,
都不是泛泛之辈。
他们二人临死前的反扑,
一定可以带走段家兄弟中的一个。
而太叔单之所以敢肯定被带走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是因为临阵背刺的盟友,
永远比一直以来的敌人,
要可恶的多。
而且,就算顾为与薛雅没用,用他们二人的性命,都带不走一个。
那太叔单,也可以帮上二人一把。
甚至,太叔单可以让段费兄弟二人,一死一重伤。
到了那时,这次来围剿他的四大筑基,便构不成威胁了。
顾为与薛雅身死,
段费与段浪一死一重伤,
最后的赢家,只有他太叔单。
太叔单这算盘打的,
我在码字时都听见了。
薛雅真人不着痕迹的向后一步,
此刻的她,
不仅在防备太叔单,
更要防备段浪与段费。
“段费,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薛雅真人声音低沉,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