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宁精致的小脸上，挂着干巴巴的笑，眼神空洞，在柳惠身边饶圈。

柳惠死死掐着掌心，指甲都扎进肉里，却感受不到疼。

林晚宁飘了几圈后，正面向柳惠，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两人近在咫尺，柳惠感受到不到她的呼吸，甚至连自己的都感觉不到。

她拖着发软的身体，不断向后退，喉咙里呜呜咽咽。

然而，她退一点，林晚宁就靠近一点。

像是幽灵一样。

不……

也许，她真的是幽灵。

柳惠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她使劲闭上双眼，不再看她。

可“幽灵”怎么会因为她闭上眼睛，就消失不见。

柳惠满脑子都是她，身上越发凉，像是掉进冰窟窿里，逐渐失温。

耳边，林晚宁似一缕青烟的声音飘进她耳朵里。

“为什么不淹死我……”

柳惠彻底崩溃，挥舞着双手，啊啊啊的叫出声。

林松山听见动静跑进房间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柳惠之哇乱叫，疯言疯语的大喊，“别过来，别过来！林晚宁，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你为什么不死！不是我杀的你，你别找我……”

“别动我女儿！林晚宁，别动我女儿……”

“你去找林松山，是他，是他……”

林松山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床上的柳惠左右开弓。

啪啪的耳光声，响彻房间。

柳惠被打，终于停了声音。

痛苦的在床上呜咽，过了好几秒才艰难的睁开双眼。

她视线模糊，看着床边神情冷的能滴出水的丈夫，大脑和耳朵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