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已无情,妾义何存,更何况,这不过是一场悲惨的意外罢了。”秦贵妃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瑾,心中早已主意拿定。虽说成为后宫中专宠一身的贵妃备受瞩目、风光无限,可是一朝失宠,也不过是个失意的后宫女子罢了。与其将命运交予他人摆弄,不如自己将权利揽于怀中,做个垂帘听政的太后来的快活。
秦瑾看到秦香云眼中投射出丝丝寒光,不禁有些悚然,自己这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妹妹在这后宫之中多年的浸染之后,竟然对于枕边人也能如此无情,高墙广厦之内,果然是难有真情。
不过秦瑾也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计划之中,秦香云占据重要一环,只有她心甘情愿的配合,秦瑾才算有了七分的把握,为秦家打下这关键的一仗。
“如此甚好。只是,云儿,为兄现今还有一事不明,眼下已是我秦家生死攸关之际,云儿你一定要以实相告。”多年来,秦瑾心中一直存在着一团疑云,在弄清当年的真相之前,他不敢贸然行事。
“当年,曹峰究竟是怎么死的?”秦瑾的问题一出口,一旁的曹格与秦征都停下了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香云。
秦香云思索片刻便说道:“狩猎典礼前夕,王上要在祖宗灵位前通宵守灵,我一人在别院中无所事事,便在猎苑中游览。猎苑之中院落粗陋,花木山水皆无趣的紧,一人观赏的乏味,我便打算回去休息。”
而也就在那时,秦香云邂逅了改变虎贲诸多人日后命运的一个人——一个奴隶,猎苑的马奴。“兄长是知道云儿的,即便生得是女儿之身,射猎骑术方面却也不输男子。”
秦瑾点头,一旁的勤政更是面色不佳,幼时几兄妹在一起玩耍长大,自己从未有过片刻光辉,怪就怪长兄秦瑾与幺妹秦香云实在太过出色,在他们身旁的秦家其他兄弟姐妹,都如同太阳旁边的云彩一般被对比的黯淡无光。
进了马厩之中,秦香云一眼边看中一匹血统纯正的黑色骏马,从一旁的仓库之中取出马鞍等物,秦香云就要给这匹黑马装上。却在这时,一双污秽皱缩的手竟然搭上了秦香云身上的香菱纱披肩。
秦香云抽出马鞭狠狠抽向那双脏兮兮的手掌,怎料这手竟然拽住马鞭死不松手。即便随行的丫鬟上前阻止,那人却只知道唯唯诺诺的重复着“不可不可”这个词。马房中管事闻声,连连向秦贵妃谢罪。秦香云才知道,原来那阻拦自己骑马的马奴竟是个傻子。除却养马,这个被虎贲军带回来的草游牧民俘虏再无所长。
“请贵妃娘娘息怒,那匹黑马是明日骑术的头马,实在不可挪为他用……”亲贵妃装作负气的离开马厩,内心中则记挂着主管解释马屁的话语。
曹峰精于骑术,明日又是他的成人大典,想来骑术的冠军非他莫属。一个傻子马奴,一匹纯种宝马,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电光火石之间,秦香云的心中已经有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