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照耀之下，三人坐在林园之中嬉笑

借着难得的融洽

“师父，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耶”

雪凝问出了几人心底挤压已久的问题

袁征没有阻止，眼底之间隐藏着一丝期盼

季无常心里咯噔一下，沉思着要不要直接甩脸子一走而去

看着两人期盼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了

“你们是想说为师最近很反常吧”

两人见预想的事没发生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为师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数千年前，大陆上的一个小村庄有个小孩，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醉酒的父亲总是对他们两母子拳打脚踢，直到有天父亲意外去世了，有一个道人来到母子面前，说小孩有慧根要收他为徒，正当小孩憧憬着自己踏入仙途后的一切之时，看见了母亲跪在道人面前恳求，小孩年幼只敢躲在一旁偷听，原来父亲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自己的母亲与道人的合谋”

“面对母亲的苦苦哀求，道人目露凶光了解的母亲，小孩躲在暗处目睹了一切也知悉了一切，道人发现了小孩，看着小孩冷漠的神情，只说了一句“有意思”，并未对小孩下手，反而将小孩带回宗门之中，安排小孩当贴身的杂役，时光飞逝，小孩转眼间成了少年，过去的时间里，青年没像预期那般崭露头角，反而无比平庸接受着那道人的苟且”

“谁能想到堂堂执正道牛耳的宗门长老背后竟是如此不堪，期间道人宛如施舍一般给了少年一本功法，灌输的也是一些龌龊的知识，直到后来道人带回来了一个新的仆人，在那人的陷害之下，失去宠幸的少年被道人随手丢下山崖，不知是绝处逢生还是命不该绝，老天执意让苦命的少年继续在这丑恶的世间下残喘，往后的少年病态般的报复着身边的一切，不断搜寻着能让自己强大的秘法，最终少年搜寻了一大堆人人喊打的邪法，数百年后，孤身一人，踏平了当时所有以正道自居的宗门”

这是那本盗版书里的内容，也是原主最为深刻的记忆

似乎是意犹未尽，两人连忙追问那人的结局

季无常笑了笑没继续下去

“忘了，此次闭关让为师想通了很多东西，却又忘了很多”

“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们，人只能看到让自己受委屈的地方，随后贴上标签群起而攻之”

这次并不是装的，而是原主的记忆里似乎存在着断层，有部分内容并没有记载，比如海无涯三人随时从小就跟着季无常，但是接收的记忆里却没有任何关于三人的信息

“不错，为师变了，或许失去了部分的记忆于我而言是件好事，以往我只是想要做最富有最凶狠的人，却未曾想过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日辰时殿前空地等我”

随后便起身往住处走去

两人看着季无常的背影，月光映照之下，那道背影苍老了许多

雪凝嘟囔一声

“师父原来是失忆了，好惨”

袁征也起身跟雪凝告别过后便不知去向何处

“六师兄你没义气！！！要我一个人收拾碗筷！！！”

剩下雪凝一人在原地气的直跺脚

就在季无常卖力地躲在房间完成今天的100个仰卧起坐的时候

袁征正在凉亭之中嘴角带笑借着月色书写着什么

第二天季无常手执一个陶壶出现在鉴天殿前

袁征、雪凝二人早早地便在此处等候

昨天做饭的时候，他悄悄测试过，每日任务激活的系统面板，在激活了探测功能的时候，可以看到两人的面板

而今天便是想借两人去对这世界的力量做个了解

之前通过藏经阁的书加上原本的记忆里，对修炼的境界以及一些秘法有过很模糊的概念

但原身毕竟是化神大修，对低境界的理解早就掩盖在这三千多年的记忆之中，但中间夹杂了很多血腥的记忆看得他直恶心，所以到现在也没完全看完那些记忆

“嗯？”刚想安排两人切磋，却感应到山下有一道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