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带着答案问问题呢”

这个问题同样问的季无常一阵恍惚，短暂的思考过后便决定坦白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我们执意不提就会过去，不止一瞬间，在那段痴迷无尽力量寻觅长生路之时，你们不过是我的后招”

随后转头看向叶无道，看着叶无道脸颊处的突起，他眯着眼决定要狠心一搏

“所以你这段时间也是在准备后招吗”

叶无道努力克制自己，哪怕说这个回答已经在几人心中模拟了千万遍，但如今真真切切地听到之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如果我说是，那你怕我么”

话音落下，叶无道抬起头与他对视，映入眼帘的是那双怒目圆睁的双眼，饱含的怒火让他一阵胆寒

喂，不是吧大哥，你该不会要打我吧

但他知道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慌乱，随后轻蔑一笑，自顾自地说道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如果真有因果一说，恐怕我早已千刀万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人之将死吗”

这一拳打出，在叶无道充满怒火的双眸之中多出一丝疑惑

随后将那日对袁征二人说村庄小孩的故事重新再跟叶无道说了一遍

“那是你”

听完过后，叶无道冷声开口，不理解季无常接下来要做什么

·“或许是那天闭关之时，心中属于那名小孩的善念被唤醒，以往我为了追寻力量，却在追寻的路上越丢越多，世人皆知我季无常控魂夺魄天下无双，可谁又曾想过，我只有依靠那些不入流的邪术才可在这乱世有一席之地，而今，我隐隐之中感觉到我的天劫快到了”

“天劫？”

“斩尸境你可知何意？”

“凡人踏仙路，修仙缘，元婴境塑法身，斩尸境斩心魔，辟杂念”

“没错，斩尸境突破之时便是斩心魔，而化神之境受限的便是天道之劫，称为天劫”

季无常书上记载的内容说出

“这个天劫并不存在特定的形式，更多的是考验道之心”

“道？”

“突破斩尸境过后，与天地之间会多出一丝道韵联系，只有找到自己的道才能突破渡厄，我的道心乱了，所以天劫难渡”

“你的道就是杀我们？”

嗯？？？

只见季无常一脸嫌弃看着他，他顿时羞愧难耐，要是杀了他们几个就能突破，他们得是多大脸啊

“以杀证道，天道无情，当年为了能踏进渡厄境，我在一道秘法上为自身换了一道地灵根，名曰血灵根，斩尸境之时我也将自己的七情斩去，之所以说道心乱了，是我闭关结束过后，我又重新拥有了情感，这样说你可懂？”

季无常心里慌得一批，这样说也不算说谎吧，脑海的记忆确实是这样，不过的确是他来了之后才重新拥有情感

“于是我便不再争了，既然天劫不可渡，我这糟老头的寿元也差不多到了，还不如在走之前帮你们找自己的路”

他给叶无道早已空了的杯子里重新填满茶水

“所以你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比如呢？无涯轮回教教徒遍布天下，夜信之下无密墙，白衣砺剑血书生这些？老头子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的话，真的虚度光阴了”

“他们在外面做的事我从没在意过，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一直不让你们出去是因为你们还没有成为那只翱翔在天际的鸿鹄”

季无常轻飘飘地说出这些话，像鞭炮一样在叶无道心中炸的噼里啪啦的久久未能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