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关于天屠老人的一幕跟当下眼前所看到的顿时重合起来

因为那时候，季无常也如这般将天屠一干人等打得节节败退

不过不同的是，当时季无常使出的是他赖以成名的邪术“百鬼夜行”，此招是季无常糅合了多本邪术所自行创造的灵术，在百鬼夜行的领域之内死亡的生命会变成由季无常控制的血奴、恶鬼，并且保留了生前的一部分实力，所以当年围剿季无常的宗门修士纷纷被屠戮殆尽

但眼前的季无常并未使出那等邪术，甚至就连一只阴邪之物都没放出，仅凭着肉身的强度就已将天屠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天屠当年已是渡厄圆满的大修，今日再来恐怕早已突破化神才有底气挑衅季无常

但如今季无常就连成名的灵术都未施展，仅凭肉身就已将其碾压

“难道师父对我说的突破无望是假的吗，莫非他出关是因为已经找到了突破契机？”

叶无道蹙着眉头死死盯着空中的战斗，心中不断盘算着季无常的目的

而一旁的袁征却看得入了迷，浑然不知身旁叶无道的想法，在他看来半空之上把强如天屠当作皮球一般碾压的季无常每一招每一式简单而又粗暴的打法，简直有种直达灵魂深处的爽感

两眼放光的袁征同样死死盯着那天屠被暴虐的场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而半空之上，季无常果露着堪称完美的上半身背后一轮皎洁的圆月衬托之下，宛如天神一般，身上映照着那朦胧月华，随即身如游龙一记鞭腿向着天屠老人踢去

一声闷响清晰地落到众人耳中，天屠老人化作黑色流星再次坠落到殿前的空地中，狠狠地砸落到山上却去势未减，将青石板铺出的空地拖行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一直来到雪凝几人面前才停止下来

天屠抬起头蒙蔽地看向几人

雪凝见天屠脸上的惨状不由得龇牙咧嘴，此时天屠老人的脸上满是淤青，夹杂着大大小小的血痕，甚至门牙都已然掉落

“该死，叶映霜那个贱人卖假消息，老子回去定要将你折磨致死”

天屠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里骂骂咧咧

虽然因为失去门牙有点漏风，但叶映霜三个字还是清晰地落到了在场人的耳中

叶无道跟袁征二人心中顿时紧张起来，转头看向半空的季无常生怕他听到

雪凝是无所谓，但他们二人可是清楚知道，叶映霜可是夜如霜在外界的化名，要是让季无常知道此人的前来与夜如霜有关系，恐怕此前一副好脾气模样的季无常也无法容忍了

叶无道跟袁征相视一眼，仅一瞬间两人便通过眼神交流做好了决定

“不是哥们，就你这德行也上来找茬，你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

叶无道扯着嗓子对天屠老人喊道

“小畜生，你说什么”

“你这张狗嘴是不是不会说人话啊，你是没娘生还是没爹教，开口闭口就是畜生，你是在炫耀自己是畜生吗”

袁征双手合十低声喊了一句佛号过后接着天屠老人的话也开始骂道

这便是他们多年的默契，以假乱真，避免季无常发现是夜如霜透露了他的消息

“你...你们....你们这群...”

“你你你，你什么你啊，实力不行现在嘴皮子也不利索了吗”

就连不明所以的雪凝见状也玩心大发加入了战局

把冯九都看呆了

“哎不是，也没人告诉我当修士还得耍嘴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