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你已经害死我爹了，非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吗”

天屠满脸殷红听见有人跟他说话，强撑起肿涨的眼皮向唐婉娇看去，气若浮丝地重复说着

“救.....救......救救我”

唐婉娇见他还只担心自己的死活，心中悲伤更加重几分

天屠正是她的曾祖父，当年撤退之时，唐婉娇心高气傲跟季无常的血奴战的难分难解，而天屠也是被一名渡厄境的凶魂追着，为了逃命特意飞过唐婉娇身边，打算用唐婉娇吸引那凶魂的注意，却没想到她的父亲提前一步先发现，出手将与唐婉娇纠缠的血奴击飞，随即打算将唐婉娇带走，但天屠已经到了，为了救下唐婉娇，她的父亲以身作盾扑向了天屠

天屠却并未念及半点亲缘，将她父亲抛向后方，终于天屠顺利逃脱，而唐婉娇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凶魂吞食

后来一名修士经过将她一同带走了，在往后的岁月里，那名修士教会了她很多，可最后却图谋不轨，唐婉娇以失去一臂一眼为代价，将其斩杀

过往的不堪在此刻全部涌上心头，她恨，她恨面前的天屠，也恨那缓缓走来的季无常，因为他们，自己才会落得如斯田地，同时她也恨自己，因为无论是天屠还是季无常，想将她玩弄于鼓掌也仅仅只是动动手指般简单

“大胆！”

原本季无常以为天屠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但刚刚却看见他心脏位置有一粒星点正试图焕发光芒，这是运转灵术的象征，连忙脚尖轻点天屠的后腰，那星点随即黯淡下去

“你他娘真是死性不改啊”

季无常将天屠拉起又狠狠地在他脸上补了几拳，再用星眸细细观察确认只有丹田有微弱星光才随手丢到一边

随即身影闪烁消失不见

片刻过后，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换了一身素衣

“你又想发疯？”

重新回到场中的季无常看着唐婉娇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悲愤

“师父师父，娇姐的母亲....”

叶无道见唐婉娇向师父的方向走去，担心她的情绪再次失控触怒季无常，连忙小跑过去跟季无常说明殷大娘的情况

听到殷大娘去死了的消息，季无常有点于心不忍，刚刚被唐婉娇无缘无处针对很是生气这个不错，但后来天屠的出现让自己狠狠发泄了一番，现在恢复理智的状态之下，实在不忍这对苦命母女刚相遇又要永别，蹙着眉头思索一番过后，大胆地求证心中想法

“系统，有没有办法死而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规矩】

“也就是说可以，但你不想是这么意思么”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季无常“....”

随即便不在系统上浪费时间，因为他知道这方世界的投胎规则很繁琐，就算是海无涯修炼的轮回经所经历的轮回也仅仅只是以他自身的灵魂为基点从而进行类似梦境般的历练，而他历练的场景就类似前世所说的平行时空，也就是说，一旦灵魂流入时间长河，便会随着时间的洪流再次诞生在数百万个平行时空中的其中一个，而灵魂一旦重新诞生，便会斩断所有因果，那时候就算能留住那魂魄也没用，这便是这方世界的规则

“先带我过去看看”

季无常没理会沉浸在悲伤中的唐婉娇，吩咐叶无道带他过去看看殷大娘的尸身，如果只是刚断气或许还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