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喜欢这种,交谈起来不会太累。
他转移话题,问道:“皇妹是不喜欢裴尚轩吗?”
陈朵朵没有过多思考,不假思索回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不愿被人操控,想要自由。”
“自由?”宁王瞪大了眼睛。
这个词语,他多少年没有听到了。
恍惚间,他想起来年幼时自己站在高高的围墙下,渴望外面世界的样子。
后来,他终于走出来了。
但是他明白,他不自由,他是被驱逐出来的,一切只为给他那位哥哥铺路。
无论是以前身为皇子在皇宫内的生活,还是如今封王后外面的日子,他都算不得自由。
普通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到了他们这里,竟然如此珍贵,可望而不可求。
他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脸上露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嘲说话:“哪有什么自由啊,皇妹。”
“莫说我们皇族中人,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没有绝对自由的东西。”
“你说云自由吗?遇到风它们就身不由己随风逐流。你说风自由吗?遇到山,它得变换方向。山足够巍峨高耸,可惜不能动弹。”
“物尚且如此,又何况是本性多变的人!”
这话陈朵朵并不赞同,她立马反驳。
“皇兄,你以为世人修炼是为何?”
“钱财?名利?本领?不,都不是,他们只为长生二字。”
“可天下千万万人中,有几人能寻得长生的?九成九的道友均倒在了路上,但是这影响后来人继续追逐长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