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这是我前半生的所有积蓄，我可能用不上了。”唐萱萱就叹了口气。

“这么快吗？”陈朵朵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唐萱萱惊讶看了她一眼，吃吃一笑：“朵朵，你是不是猜到了？”

“嗯。”陈朵朵大大方方承认。

“猜到了也好，猜到了也好啊。”唐萱萱呢喃自言自语。

接着，她用力抓住陈朵朵的手，脸上带有恳求意味说道：“朵朵，我的路到这里可能就要结束了。”

“但是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你，不需要你一定帮我，只求你有能力的时候帮我解决，可以吗？”

陈朵朵怔怔看着她：“是蛮小妖吗？”

“对，就是她，帮我杀了她！”提到蛮小妖，刚才那个略显柔弱的女子变得满脸仇恨。

陈朵朵没有拒绝，这本就是她要走的路：“可以。”

“萱萱，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蛮小妖？”

见陈朵朵答应了自己，唐萱萱变得喜笑颜开。

而后面这句话让她沉默了。

她叹气一声，幽幽说道。

“与其说我恨她，倒不如说我在羡慕她。”

“羡慕？”

陈朵朵犯迷糊了。

明明是仇恨，为什么变成了羡慕？

由爱生恨？

“是啊，羡慕。”

唐萱萱神色莫名说出这句话。

忽然间，她身上涌现出疲惫的神态，仿佛这些年一直被重担压着。

她躺在陈朵朵怀中，露出柔弱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在陈朵朵面前表现出柔弱的样子，此前从来都是妩媚、果断、愤怒、平静……

陈朵朵知她有许多想说的，并未打扰，只是将素手放在她头上，为她扫去脸颊上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