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巢是边陲区最大的暴力团体,连着8年都是暴徒们公认的“边陲之王”,势力极其庞大,连新月城当局都要给几分薄面。
饶是如此,自己的眼睛居然没能跟上苏默的速度!
如果是被同伴背叛,他一定会愤怒。
光头男冷笑道:“我们蝮蛇帮跟红刀会没什么交情,但伱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搅乱边陲的格局。你们这些佣兵是不是把手伸得太长了?”
海伍德被人踩在地上,带着哭腔对苏默说:“兄弟,真的对不起.我家里人被他们绑架了,我没有办法”
眼看老大瞬间被制服,再加上墙壁处巨大冲击力撞出的蛛网状裂痕,蝮蛇帮众人纷纷脸色大变,没人敢靠前。
光头男看着苏默冰冷的眼睛,一时也无比心寒。
苏默嗤笑:“有时候我真看不起你们这些怂包,动手前拽得要死,动起手立刻秒怂,路边的野狗都比你们有骨气。”
所以光头男这种人给个教训就够,没必要往死里打。
光头男刚准备冲过去揍苏默,视线再度变黑,诡异的失重感传遍全身,感觉自己就像断线的风筝般腾空飞了起来。
但对坦克这种重度植入者而言,只要最基础的生命体征还在,义体部位破损严重点问题不大,反正都可以替换。
苏默检查下来发现,坦克的伤势看着可怕,其实没危及到性命,各方面状态也还稳定,找个有经验的义体医生就能修好。
他双手合十摆了摆,顺着苏默的话赔笑:“苏哥,您说得对,野狗比我有骨气,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种垃圾货色计较。”
苏默把他放了下来。
苏默面无表情:“蝮蛇帮?哦,我想起来了,鸦巢的狗腿子嘛。是鸦巢的人让你来的?”
打狗也要看主人。
光头男鼻青脸肿,鼻子里塞着染血的棉花,身上也有伤,想必是之前跟坦克发生了激战。
要换作以前,抱着“要么不得罪,要得罪就往死里整”的心态,苏默肯定不会放这群人活着回去。
但苏默此时没有去动光头男,因为这家伙跟鸦巢有关系。
他最开始还在忍,忍着忍着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曹尼玛”,招呼同伴去干苏默。
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令人几近窒息,光头男知道自己这回踢到铁板了。
从苏默提速,到抓住他的脸,再到将他按在墙上,整个过程发生在一瞬之间,他那经过义体强化的神经系统都没反应过来。
光头男能混到今天,早就深谙此道。
苏默反问:“怎么?碍着你了?”
苏默看向那个踩着海伍德脑袋的光头男:“几个意思?”
“站住。”突然,苏默的声音响起。
两人的交情一直停留在互惠互利的层面,这点交情哪能超越亲情?所以他能理解海伍德的选择。
光头男醒出棉花,吸了吸鼻子,吐出一口混杂着血块的唾沫,淡淡地看着苏默:“苏默,新月城佣兵,是你小子灭了红刀会吧?”
苏默并没有觉得恼火。
“哦对,我把您衣服弄脏了,我这就帮您去洗!保证洗得干干净净!您看.抬一抬手?”
光头男咬着嘴唇上的死皮,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圆。
他不是一个大意的人,刚才也确确实实做好了干架准备,没有轻敌。
海伍德擦着脸上的血,哆哆嗦嗦给苏默道歉:“兄弟,真的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苏默摇摇头:“别说了,我还没起家的时候,你关照了我那么次,被你坑一回我也认了。”
“你立刻带坦克进内城避难,手下那些兄弟谁还愿意跟着你的,也都一起带上,以后就躲在城里吧,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