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我有安全感啊。”
楼宇湘倒是有什么说什么。
“可梨花山上不养闲人的。”
陆宁说:“你没看到我妈,都去工地上了吗?”
“你舍得,让我这身细皮嫩肉的晒黑了?”
楼宇湘一脸的幽怨,抬起胳膊很自恋的轻抚着:“唉,有时候我自己都纳闷。像我这种精致的女人,就该被男人藏在金屋里,经常浇灌小心呵护才对,干嘛要在商场上打拼呀?商场如战场,是最最磨练人的。我感觉啊,这些年我都老了很多。”
“陆宁啊,我当你金屋里的阿娇好不好?”
听楼宇湘说出这句话后,陆宁爬起来就走:“阿娇的结果怎么样,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楼宇湘,既然你想留下,那我就给你一个下午的考虑时间。要么明天一早滚蛋,要么就戴上安全帽去工地。我这儿,不养活只吃闲饭不干活的人。”
“切,不就是干活吗?就这点小规模,姐姐我只需动动小手指,就能比你那些废物加起来,所做的还要好。”
楼宇湘趴在沙发上发了会儿楞,冷笑一声翻身下地,准备大展神威,让梨花山这帮商场土鳖们,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商场精英。
太阳西斜。
马经天魂儿丢了那样的,走出了东海集团总部,也没开车,就顺着人行道信步前行。
林舞儿已经醒来了,并没有像她那个没用的老爸那样,摔了一跤就变成了植物人,这都在炕上两年了,他还一动不动的被人伺候,难道就不想念他正值年少的小老婆吗?
马经天心里倒是希望,林舞儿能变成植物人。
因为唯有那样,她才会全部属于他自己的,再也不用去想别的男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经天才停住了脚步,茫然的回头看了眼,坐在了旁边某家商店门口的台阶上,傻傻的望着来往的行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辆黑色的吉利轿车缓缓停在了他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贴了车膜的车窗落下,露出了一张好像橘子皮似的老脸。
就仿佛,随着岁月的流逝,别人都在变大,变老,山羊却永远停留在五十岁生日那一天那样,依旧是那副贼样,看不出一点点的变化。
也有变化的地方,比方他看着马经天的眼神,一点该有的长者样子也没有,竟然是毒蛇般的阴狠,还有些许愧色。
他觉得愧对了陆宁。
陆宁在别处出生入死被各路美人儿可劲儿蹂躏时,这老家伙也没帮忙,就是以‘我要为你保护好林舞儿’为借口的。
山羊记得很清楚,陆宁离开明珠时,他可是把小胸脯拍的啪啊啪的响,说如果林舞儿丢了一根毫毛,不用别人说什么,他也会把自己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的。
可现在,林舞儿何止是损失一根毫毛啊,这都头破血流了,老家伙还不知道。、这让他羞恼成怒。
老家伙羞恼成怒时,才是最可怕的。
他立即赶去了东海集团,决定要让马经天吃点小苦头,以示惩戒:用吹管,暗算马经天。
山羊敢用自己的脑袋作担保,马经天被暗算后,半年内别想出门话说,全身皮肤窦开始莫名其妙长疮、流脓的人,肯定不愿意出门的。
而且,半年后,马经天的身体会一天比一天衰弱,尤其是男女那方面的事情上。
马经天敢让山羊没面子,他就敢让马经天没有后代!
山羊拿起了吹管,眼神森冷的对准了马经天的左腿,鼓起腮帮子正要把毒针吹出去时,手机响了。
是林舞儿打来的电话,就一句话:“放过他,别伤他。”
“唉。”
山羊只是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就挂掉电话启动了车子。
听到车子马达声响起后,马经天才抬头看了过来。
望着驶远的车子,马经天并不知道在前一刻,他曾经在生不如死的边缘,徘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