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出自寿昌侯府,虽不是嫡女,却跟寿昌侯府上一代当家人同养在嫡母膝下,就算没有这份情谊,大理寺又岂是徇私枉法的地方?”
“骂你蠢都是抬举你,就你这豆腐脑,打回娘胎里也重造不了,滚去牵机营关一个月禁闭,别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疏影一拍脑门,他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因为几句话就把自己作到牵机营,疏影心里叫苦不迭。
不过,反正已经作死了,干脆再问一个问题,他保证是最后一个问题。
“主子,您这么关注连三小姐,该不会是对连三小姐有点意……”
啪的一声,茶杯准确无误地砸到他脑袋后的柱子上,如果不是他躲闪得快,脑袋上这会儿只怕已经开花了。
“属下告退!”
他家主子比连三小姐还可怕,一言不合就动手,回牵机营不过是丢半条命,再多嘴问下去,他敢保证自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楚知弋咳了一口血,朝着暗处吩咐道:“继续打听鬼医的下落,还有……连穗岁的所有举动!”
能一眼看出他中了流萤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她要成为自己人才能安心。
埋在皮肤下的红色丝线连成蛛网,忽而显现出来,在刹那间收紧,他像是被人扼住咽喉的猎物,只能微仰着脸苟延残喘。
他不服气,他要挣扎,丝线却越缠越紧,直到眼前逐渐被星星点点铺满的黑白色取代,他的意志快要被掐灭时,脖颈处的窒息感才突然一下子减退。
空气狂奔着涌入躯体,胸腔似要炸开。
他才听到疏影惊恐的声音。
“主子您没事儿吧?属下这就去请连三小姐过来!”
他用残留的理智抓住疏影的手臂,抿紧的嘴唇苍白无色,一丝鲜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流下来。
“别去。”
他最狼狈的模样,不想被别人看到。
别人记住的,应该是那个光鲜亮丽意气风发的他。
“可是主子,流萤原本每三天发作一次,昨天在宫里发作距今才一天功夫!您……”
发作的时间缩短了!
“死不了。”
楚知弋擦擦唇边的血迹,这种毒就是为他这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之人量身定做,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却要让他时刻享受被人扼住咽喉屈居人下的滋味!
他废了双腿,已经是废人一个了,那人却还要用这种方法羞辱他,没等到他求饶,那人怎么会让他死呢!
“去给本王找点乐子来!”
找,找乐子?
疏影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家主子的身子骨……
楚知弋瞥他一眼,他一个激灵。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
除了吃喝玩乐,上京城有什么比连三小姐更能逗乐大家呢?
她每天为大家贡献茶余饭后的谈资,黑历史能挖三年不带重样的,听墙角卡在窗户上的第一人。
疏影佩服的五体投地。
连穗岁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很快就把宫宴上的事情抛到脑后,一门心思调养身子减肥。
高门大户纳妾没什么讲究,挑个黄道吉日,一顶轿子把人抬进府上就行。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