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秋在这里玩了个小花招,知道方成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只有钱帛才能动他心。
要说书院一年实际有多少收益,刨除必要的开销之外,一年能结余五百两银子就是丰年了。
这也是文运被吸走的一种负面影响,导致来书院读书的人,一年比一年少,这收益自然也一年比一年少。
但如果照实跟方成这么说的话,这小子肯屁股一抬没得商量。
但他如果说书院的收益上不封顶,这也没错啊,确实来读书的学生越多,书院就越有钱。
他这是拿有可能实现的好处,来许诺方成,说白了就是在给方成画大饼。
方成狐疑的看着顾春秋:“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像是在给我画大饼?”
“师侄这是什么话?书院就在这里,你也看见了,书院的收益跟书院的学生数量,以及收费标准成正比,是不是读的人越多,这收益就越高?”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哎,没错那就对了嘛,两成干股已经不少了,要知道师伯我手上,也不过才五成而已,送给师侄两成之后,就只剩下三成了。”
“等一下,你就实话跟我说,今年分红我能分多少银子。”
“今年?这个……”
“两千两有没有?”
“这个……”
“两百两总该有吧?”
顾春秋想了下:“有有有,两百两银子肯定有。”
“忙活一年就得两百两银子,我怕你是想屁吃吧?你知道我昨天一天,赚了多少银子吗?”
“那个师侄少安毋躁,今年分的少那是因为来读书的人少,但是你看看这牛棚山方圆不下百里,整座山都是我们书院的。
地方咱们有,现在差的只是上门来读书的人,以及有钱的读书人,到时别说两万两了,就算是二十万两也是有可能的,你说对吧?”
方成看了看这牛棚山,地方确实挺大,而且地段也很不错,东边是玉兰河,西边就是牛州城的商业区。
“师伯要不咱们卖地吧?”
“卖地?不行不行,这可都是祖上传来的,要是在咱们手上丧失了一分一毫,我还有脸去见师门的列祖列宗吗?卖地坚决不行。”
顾春秋的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接着又苦口婆心的对方成道:“师侄老实说吧,你现在的名头已经打响了,只要保持住这个势头,明年来咱们书院求学的人,肯定会翻上好几翻。
只要一直保持这个势头下去,实现人生财富自由,躺着数银子,夜夜笙歌这都不是梦啊。”
方成想了想,这老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牛棚山地段好,地方又大,就算不拿建书院,拿来开妓院,也不愁挣不到银子。
“我再考虑考虑。”
“我说师侄,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我说你今天有银子吗?”
顾春秋一摸两只袖子:“两袖清风,唯一的三百两银子,昨天不是会被师侄摸走了吗?”
“什么摸?那是你还的债。”
“对对对,是债是债,那这入股分红的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再考虑考虑,对了你这茶不是还有小半斤吗?拿来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