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思索片刻，低声轻吟。

“练武！”

“还是得练武，希望不正经的系统给力点！”

“我练武，不是为了人前显圣，而是在需要的时候它有。”

教坊司，九州知名的风月场，相较高端的青楼还要奢华。

但有多少人知道，这繁华销金窟之下，埋藏着数不清的惨剧？

教坊司的姑娘，主要分为三类，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一、犯官女眷。

这类女子享受过上流生活，沦落后尘后，遭受各方欺凌。

二、战争中掳来的女子。

北方诸国、西域诸国、南疆部落，甚至还有专门的牙子。

三、教坊司招聘的女子。

大乾没有所谓的三从四德，但对女子贞操也有要求，没办法谁来这？

秦陌在教坊司当小吏，见过太多的悲剧、太多的无奈，太多的苟且。

心中难免产生危机，哪怕当下的大乾，看起来风调雨顺、安享太平。

这就是练武的根源！

当有一天屠刀加身，可以一拳轰碎所有！

必须要澄清，绝对没有勥烎的意思在里面，大家都是正经人哈。

伸手摇晃铃铛。

开始一天两时辰的工作。

办好《秦王破阵乐》，拍得乾景帝马屁，官身唾手可得。

兴许还能从这批卖身的可怜人中，找到一两个可以劝良的。

敲门声响起，随着秦陌的一声“进”，三名妙龄少女款款而来。

“秦大人，奴家来自萧远县，擅舞。”

“奴家来自长乐县，擅乐。”

“奴家来自新安县，擅唱。”

三女依次躬身见礼，眼帘下垂，不敢打量案牍后的大人。

秦陌眼中浮现一闪而逝的怜悯。

没有猜错的话，她们属于第三种，教坊司招聘的女子。

京兆府附属三十六县，不少人培养女儿，专门用来卖的。

售价十两到百两不等，这些不是大头，大头是她们后续的收入。

若能晋升花魁，一场茶围的入场券就是十两，反向输血原生家庭。

教坊司不要她们，依次卖到以“院、馆、阁”为主的一二等青楼，以“楼、班、店”为主的三四等青楼。

青楼不要就是勾栏，勾栏不要就是暗娼，总之非常悲惨。

秦陌很快收拾好心情，皇权至上、人权低低贱，谁还不是可怜人？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能坦然处之。

“可有书信？”

“有的大人！”三女依次取出书信，小心翼翼放在案牍。

秦陌没有过多询问，在名单上打勾，后面写一个“乙”字。

卖身等级分甲、乙、丙、丁、戊五等，乙等可售四十到五十两。

套路非常简单……

女子拿到卖身钱后，上下打点，自己也有分红。

虽然这么做有点无耻，不是挖大乾墙角无耻，而是拿卖身钱无耻。

但没办法，自己不拿，上司怎么拿？上司不拿，自己还能好过吗？

已经形成潜规则，除了“甲等”需要慎重，其它无所谓。

这是身在教坊司，为数不多的油水，大概一月一次。

新人来，意味着旧人去，不知又有多少悲剧~！

“多，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