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脖颈上的紧缩感忽然消失不见，少女跌坐在地，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波澜壮阔，呼之欲出。

“他人呢？”

缓过气后，红衣少女左顾右盼，却始终找不到李观海的身影。

她忽然心有所感，回头望去，正好与站在高墙上的李观海四目相对，他眼神平淡，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红衣少女抚摸自己的脖颈，先前的剧痛感已经消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想到这，红衣少女心惊不已，她是玄王中期修为，尤其擅长魅惑幻术，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然而今天，却被一个小了他许多岁的年轻人，用幻术狠狠戏耍了一番，这让她怎能不心惊？

李观海消失在高墙之上，出现在墙下的阴影里，望着红衣少女婀娜苗条的背影，以及后颈中晶莹胜雪的肌肤，笑问：“你是天狐族的后人？”

红衣少女大惊失色，急忙朝后退开，摇头道：“天狐族早就覆灭了，现在世上哪里还有天狐一族？”

李观海追问：“那你是什么狐？”

红衣少女说：“我只是普通的妖狐一族。”

李观海摇头，眼瞳逐渐凝聚赤光，冷声道：“我这双眼睛，能窥破世上一切事物的本质，任何谎言在我眼中，都无所遁形。”

红衣少女双眼发直，身躯一颤，眼眸深处有赤光一闪即逝。

下一刻，她周围忽然炸开一团白雾，雾气消散，少女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一条绣着半朵牡丹的手帕缓缓飘落。

......

天水古域，永安城。

顾家府邸。

顾庄不舍地看着自己女儿，叮嘱道：“女儿啊，上界不比下界，上界要比下界凶险许多倍。”

“千万要记住，人心难测，世上绝对不会有无无缘故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