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海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令狐殿主长着一张高级脸,性子却一点儿也不高冷,反而还挺健谈的。
他笑道:“前辈过誉了,晚辈如今的修为,只能说是略有小成,实在担不起如此夸奖。”
令狐乘风摆手:“是你过谦了,年轻人嘛,正是意气飞扬的时候,似你这等天赋,狂妄一些又何妨?”
李观海笑了笑,没说话。
令狐乘风回头瞥了一眼中军大帐,然后伸手勾住李观海肩膀,带着他往前走去,这般随意的举止,一点儿也不像是一方道统的掌权者。
“观海小友啊,有些话我说出来怕得罪人,却又不得不说,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我便没什么顾忌了,你愿意听不?”
李观海着实有些好奇这位素未谋面的倒悬殿殿主,究竟有什么话跟自己说,于是点头道:“嗯,晚辈洗耳恭听。”
令狐乘风压低声音道:“观海少主,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何苦怀念于温柔之乡?”
“你惊世奇才,未来定能承载天命,横推上界,无敌天下,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李观海不解:“前辈此话何意?”
令狐乘风回过头,鬼鬼祟祟瞥了一眼中军大帐,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夏侯傲雪那丫头虽好,但太强势霸道,日后你二人若成婚,她对你管束甚严,那还得了?你大丈夫气概岂不荡然无存?”
他挤眉弄眼,表情既暧昧又猥琐:“我家静云虽然性子是傲了些,但也不像夏侯丫头那样强势,关键是这丫头素来眼高于顶,从不将任何异性放在眼里,唯独对你与众不同。”
“嘿嘿,终生大事不能马虎,你考虑一下呀,实在不行的话,我家静云也是可以做小的。”
李观海听完之后目瞪口呆,本以为这位令狐殿主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自己说,敢情是替自己女儿挖墙脚来了,一番鬼话还说得信誓旦旦,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