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海凝视着她，轻声道：“有醋溜鱼吗？”

顾惜朝问：“醋溜鱼，那是什么呀？”

李观海道：“是我新研制的一道菜，我想煮给你吃。”

“好啊。”

顾惜朝点头，两人一起前往灶房，侍女们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全都离得远远儿的，不敢靠近灶房。

李观海忙活许久，将一只银盘端上桌，上头还盖着盖儿。

顾惜朝打开盖子，不禁一愣，只见银盘上只有黑乎乎的一滩液体，以及生姜丝和萝卜丝。

“咦，鱼呢？”

她疑惑地看向穿着围裙的云卫司少主。

李观海手掌撑着桌子，凝视着她，微笑开口：“鱼溜走了，只剩醋了。”

顾惜朝看着他，半晌后低下头，声音轻柔，语气平淡：“什么吃醋，我听不懂。”

李观海收敛笑容，在她身边坐下，“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吧，下月初七我就要与傲雪成婚了。”

话刚说完，就看见一滴晶莹从顾惜朝眼角滚落，在桌上溅开，她扭过头，一声不吭。

李观海握住她的手，用极少见的惭愧的语气说道：“是我对不住你，傲雪她毕竟与我有婚约在身，云卫司与夏侯仙朝是世交了，她又对我情深意重，于情于理我都该给她个名分，倘若我是个负心薄性之辈，相信你也不会愿意嫁给我的。”

顾惜朝终于说话了，“你跟我说这些作甚，我又没有跟你闹，逼你不要与她成婚。”

李观海松了口气，肯开口说话就好，最怕她一声不吭，默默难过，那种最难对付。

肯开口说话，那他就有本事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