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将龙皇摄入掌中，掐住他的脖颈，提在半空。

龙皇嘶哑着嗓音道：“我死之后，你意欲何为！”

李观海皱眉：“没头没尾的问题，有遗言就说清楚。”

“你我之间的仇恨是个人恩怨，我死之后，你……可否放过我的族人？”

他语气前所未有的平和，对于高高在上的他来说，这种语气已经算是服软了。

虽然没有明言，但傻子都能听出他想表达什么，他是在求李观海放过古龙族的族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先前他逃亡时，丝毫不顾古龙族会是什么下场。

如今他自知在劫难逃，竟反过来求李观海放过古龙族，保下血脉，不至于灭族绝种。

李观海语气平淡道：“我本就没打算灭古龙族，我岂能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龙皇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落下，便听他话锋一转，语气转冷：“前提是他们要识相。”

龙皇脸上显现怒容，旋即颓然一叹。

事到如今，他自身尚且难保，又岂能左右李观海的决定？

但愿他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做出灭族绝种的恶事来吧。

“遗言既然交代完，是时候上路了。”

话音方落，李观海眼中闪烁赤光，赤色旋涡将龙皇的精神拉入其中，宛如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一股股精纯的气血之力和本源之力被剥夺到他的体内，龙皇神情呆滞，双目空洞，两缕白光汇入到李观海的双瞳中。

这白光正是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