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服不了,那么就把某位精神病的某些言语搬出来,秋不信款冬大人不会同意。
脑残的……不,痴愚的茉莉确实很有威慑力。
在吃午餐之前,黯就领着三位禁忌之物回到了家中。可能是被关老实了一点,也可能是由于茉莉在,她们看到天秤后,没有第一时间去攻击她,当然,冷嘲热讽是免不了的。
“呦呦呦~我说怎么还没等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作呕的味道,原来某位白毛狐媚子还活着呢!”一件通体漆黑、做工精美的大氅说道。
她是名字叫“黑桃王后”,禁忌编号为“17”,危险等级暂定为“二”。
“一头白发似雪飘,近看竟是白眼狼。本以双眸如明镜,原来却是垃圾场!”一件血红色的蝴蝶工艺品,宛如一枚胸针一样,呆在了黑色大氅的胸前,附和了一句。
“你要是不会正常说话,就别她姥姥的说话,你作这诗跟主人家的后院一样,字里行间太她姥姥的菜了,你也好意思说自己叫七绝诗?你她姥姥的就不会作七绝诗。俩翅膀一扇,装什么有文化?说你附庸风雅,都糟蹋附庸风雅这个词。”
名为“暴君”的黑色双手巨剑,脾气似乎很暴躁,还没开始嘲讽天秤呢,先喷了七绝诗一通。
“别吵,咱们的内部不能先乱。”黑桃王后提醒道。
“谁跟你内部?改天我就把你给劈了,用你的皮毛做我的剑鞘。”
“你不会以为,你的禁忌编号在我之前,就能打过我吧?嘴臭粗鄙的铁疙瘩。”黑桃王后的脾气也上来了,她的脾气本就谈不上好。
“你们都把嘴巴闭上!”小茉莉飘了过来,叉着小腰,训斥道,“不准欺负天秤大人!天秤大人的嘴笨,说不过你们!”
午餐还没吃呢,小家伙怕天秤大人的心情一不好,把午饭做得很难吃。
你们不需要吃饭,我和茉莉还需要吃饭呢!
“……”
三个不太老实的家伙还是很给小主人面子的,她们真的不说话了。
虽然被小茉莉护了一句,但是天秤却并不开心,因为她觉得小茉莉的话,比那三个禁忌之物更伤人。
小茉莉说的是实话,她确实嘴笨。
见禁忌之物们暂时老实了下来,黯感到了一丢丢失望。
吃了一顿营养丰盛却不太美味的午餐后,天秤前往了实验楼,把实验楼的一楼收拾了一下,布置成了一个简单的会议室。
没过多久,秋便带着款冬、松枝以及七位二级以上的大法官,回到了家中。
除了款冬和松枝以外,这七位二级以上的大法官,全部都在最高裁判所工作,是天秤的同事。
秋的本次出行很顺利,她轻而易举地就说服了款冬长老,连茉莉的某些话都没有抬出来。
整整一下午,天秤和款冬她们,都呆在了实验楼。
十七点左右,逐渐西斜的太阳依旧热烈,气温没有降下来。
茉莉搬着一把竹质躺椅,来到了树荫下,躺在了这里,悠闲地享受着微风拂面,静观着云卷云舒。
主楼内,小茉莉正在苦口婆心地教导着暴君、七绝诗和黑桃王后。
除了茉莉以外,也只有她能担此重任了,那三个不太听话的家伙,只听大主人和小主人的话。
小茉莉说教了一下午,茉莉也不知道暴君、七绝诗和黑桃王后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她是听烦了。
选择用远离吵闹的方式,来舒缓负面情绪、得到内心安宁的,不仅是茉莉,还有松枝。
“你倒真是清闲,看你这副样子,我差点都忘了你是罪犯。”松枝也取出了一把躺椅,坐在了茉莉的身旁。
阳光透过厚厚的树叶,在二女的衣服上留下了一片漂亮的光影。
“我本来就不是罪犯,我是清白的。”茉莉抬手揪下了一片绿叶,插在了松枝的发间,“你怎么出来了?工作时偷懒可不好。”
“我觉得根本就不需要我,那些犯罪证据太全面了,用不上我的脑子。如果那些大法官拿着那些信息,问我该怎么做,那么我就要怀疑她们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松枝打了一个哈欠,此刻的舒适与安逸给她带来了些许困意。
“她们的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尤其是天秤的脑子。”
“以前的你可是很尊重她们的。”
“现在的我不尊重任何魔女。”茉莉顿了一下,说道,“除了女王大人和蒲公英长老以外,我肯定打不过她俩。”
“呵呵~看不出来。”
也不知松枝这句“看不出来”指的是什么。
“你能打过天秤吗?”松枝又问道。
“不能。”
“那你为什么不尊重她?”
“因为我比她聪明。”茉莉想了想,又道,“我虽然打不过天秤,但是我能打过老师和三长老,而天秤大概率打不过老师和三长老,我可以让老师或三长老治天秤。”
“她们要是和天秤大人联手了呢?”
“我去找五长老告状,五长老最疼爱我了。”
“……”沉默了片刻,松枝说道,“我也比你聪明,你为什么不尊重我?”
“我尊重你。”
“你刚才不是还说……?”松枝稍感意外,她还以为茉莉会说,因为你打不过我。
“疯子的话你计较什么?”茉莉理直气壮地说道。
“……”
又沉默了一会儿,松枝懒洋洋地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自从你出生后,警署和裁判所越来越忙了。现在,警署和户部忙着帮你……帮天秤大人整理、继承水晶兰大人的遗产,更新亡灵们的信息,最高裁判所忙着帮你做审判,接下来,你还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通过折腾死我们的方式,来报复我们?”
茉莉一怔,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长官为我出谋划策。”
“……”
安静在树荫下乘凉,片刻后,松枝起身,把躺椅收进了空间戒指内。
茉莉微微侧目,问道:“长官干什么去?”
“之前我以为,你可能是在装疯,现在我能确定,你是真的疯了,你是在装正常。”松枝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道,“我要离你远一点,你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