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龙愣住了，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过，就问：“你看怎么吃合适呢？”

郁晶香说：“吃饭菜票比较好。”

王小龙说：“行啊，让孙会计买些塑料的票子，但菜价怎么定呢？到时再说吧。呃，我考虑，开了食堂后，马上就给学校里路远的带饭学生，提供一顿免费的中饭。”

“这么快啊？”郁晶香高兴起来，“你们村里哪来的钱啊？”

王小龙说：“今天中午，我去打那条大蛇，得到了一万元奖金，我想先把它捐给食堂作为菜金。以后，再想办法。”

“什么？你得到一万元奖金？谁奖给你的？”郁晶香的眼睛又发亮起来，像两个锐亮的小灯泡。

王小龙说：“昨天那条大蛇，被我打死了。那片竹林的主人奖给我的。”

郁晶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一个人打的？”

王小龙点点头说：“对，莫德刚叫了十多个民工，但他们都吓得逃出去了，我一个人在竹林里，先是学狗叫，把大蛇引出来，再与它进行殊死拼搏，最后把它打死了。”

郁晶香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张大嘴巴说：“你，你这是在讲故事吧？”王小龙说：“这是真的，否则，我们晚上怎么去吃蛇肉？”

郁晶香冲动地站起来，走到他背后，伏在他肩上，在他脸上吻了一口，说：“小龙，我真是爱死你了，我不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王小龙肩膀上有两个温暖的大波浪在弹动，感觉极好，但他也有些不安，朝门口看了一眼，小声说：“被人看见。”郁晶香伏在他肩上，不肯离开他。

王小龙站起来，返身抱住她，热烈接吻了一下，才说：“时间不早了，我来给金所长打个电话，看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这样一说，郁晶香退到一旁看着他。王小龙用手机给金所长打电话，号码是刚才他们互相交换的。

“金所长，我是王小龙。”王小龙轻声说，“怎么样？发现线索没有？”金所长愣了一下，这种信息是不能透露的，但王小龙身份特殊，他也信任他，就简短地回答说：“还没有。”

王小龙又问：“那个刘飞在家吗？”金所长压低声说：“在家。我们正在他家里查看。”王小龙再问：“他手机里也没有可疑的信息？”金所长说：“我们查看了，没有。”

“另外两个人呢？”王小龙怕金所长烦，又简单问了一下。金所长说：“也一样。”

王小龙挂了电话，沉吟着对关切地看着他的郁晶香说：“唉，毒蛇好打，坏人难找啊。”

郁晶香问：“怎么说？”王小龙说：“昨天，我学了几声狗叫，蛇就出来了。引蛇出洞，就这么好引，但坏人善于伪装，就不太好找了。”

“那这么办呢？”郁晶香又发起愁来。王小龙想了一会，才呆呆地说：“明天，我去查查看。”他一直陪着郁晶香说话，两人都瞌睡得支撑不住了，他才让郁晶香回宿舍休息，自己开车回房东家。

第二天早晨，王小龙早早开车来到镇上，把车停好，去看小山狗刘飞是不是出摊卖肉。他不知道刘飞的肉摊在哪里，就找到镇上的农贸集市，然后混在人群里去寻找刘飞的肉摊。他远远地看着菜场里面的一排肉摊，眼睛扫来扫去，一找就找到了刘飞的身影。

尖嘴猴腮的刘飞跟其它屠夫一样，也是戴着肮脏的皮饭褡，黑色的皮套袖，一边吆喝一边用尖刀在忙着切肉。他好像没有搭手，只有他一个人，他老婆也不在。

为了不被刘飞发现，王小龙一直背对着他，装作卖菜的样子，在远处的菜摊上巡视着。他在观察刘飞的神情，是不是有心神不宁的样子。

但从早晨七点半一直观察到八点半，菜场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发现刘飞有异常神情，王小龙准备开车回村，正好接到张乡厂的电话：“王村长，你在哪里？县发改委的批文下来了，你来拿一下吧。”王小龙说：“我正好在镇上，我马上过来。”